苏漾收回手,轻轻的踢了一下红烧肉,示意它该走了。
红烧肉来回跳跳跑跑了一下,蹲在她脚边看着虞伽,汪汪汪的喊了两声。
虞伽瞪了他一眼,然后朝苏漾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姐姐,今晚让红烧肉陪你吧,你要是嫌他烦了,就丢他出走廊就好了!”
苏漾歪了歪头,朝他笑了一下。
沈行风摸了一下狗子毛发,“过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虞伽笑眯眯的点头,然后开门回房间了,关门的时候还看了一眼红烧肉,看红烧肉没有半点要跟他走的意思,又瞪了它一眼,彻底的关上门了。
红烧肉尾巴还摇着,半点也不在乎主人走了。
沈行风开了门,让苏漾和红烧肉进去,“走吧小祠,一起进去。”
苏祠噢了一声,先是好奇的探进头去看,然后才跟在最后面走进去。
他哥的房间从来都是简简单单的色系,黑白灰三个颜色,要么就是灰蓝两个颜色,很少会有别的鲜艳的颜色出现。
比如马卡龙色系,奶油色系,压根想都不用想。
但是现在一看,真的是惊呆小朋友了!
窗纱是半透明的白纱,床上的枕头一床是奶油黄色系,一床是灰sè • sè系,被套床单相同色系。
凳子上还有粉色,雾霾蓝色,淡紫色的三件女装外套,门口面挂着各种好几种颜色的手套,门旁边也挂着五条围巾,黑白的各两条,奶黄色一条。
整个房间最亮眼的是床头柜玻璃花瓶里插着的一枝玫瑰花。
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一枝,却丝毫不显得孤独,反倒给整个房间增添了唯一的亮点。
乍一看会觉得房间被分裂成了两个,一边是奶黄色系为主,一边是灰白色系,但是下一秒,就会莫名的融合。
苏祠眼睛滴溜滴溜的转,连沈行风停下来了都没发现,一下子就撞了上去。
“哎哟…”
沈行风回过头来,把围巾外套脱掉,看了他一眼,“毛毛躁躁。”
苏祠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把外套随意放到椅子上,然后把新鲜摘回来的野玫瑰换到玻璃花瓶里。
苏漾坐在另一张座椅上,红烧肉粘她,在她脚边走来走去不肯离开,它的毛发蓬松又柔软,很是招人喜欢。
苏祠总觉得自己站在这屋里好不自在,好像闯进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有种第三者闯入的奇怪感觉。
沈行风换完玫瑰花看见他还傻站着,笑道,“苏祠,你怎么回事?”
苏祠鼓了鼓脸颊,“我把门口的热水提进来。”
沈行风跟他一起提到浴室里,顺带着拿了把剪刀,用水清洗了一下,“你先烧水,我给苏漾剪头发。”
苏祠眼眸转了转,“噢!”
剪头发?
以前沈行风也给他剪头发,次次剪的都是寸头,可把他气坏了,后来就学聪明了,不管在学校发型多好看,只要沈行风放假回家,他头发都是乖里乖气。
所以他实在想不出来,他哥给苏漾剪头发?
这能剪出个啥来啊?
苏祠好奇的要命,却只能待在浴室里烧水,可怜巴巴的。
沈行风不知道他小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把剪刀清洁好久出去了。
苏漾还坐在靠椅上跟红烧肉玩,红烧肉前爪搭在她大腿上,一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腿上了。
沈行风看见了就是眉心一跳,走过去把红烧肉扒拉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