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言眼眸微微眯起，甩开他的手，“你跟过来干什么？”
男生低着头一眼不发，身边的弟弟睁着一双大眼睛，里面还含着眼泪，可可怜怜道，“大哥哥，爸爸妈妈生病了，可不可以给我们一点吃的？等我长大了，就还给你……”
果然是小孩子。
像他哥哥就说不出这种话来，因为他知道这都是空头支票，今晚过后，谁都知道他们再次相遇的机会微乎其微。
季斯言没说话，打量着四周的情况。
那男生看他不说话，硬着头皮道，“求你了，我爸爸妈妈真的不行了……”
季斯言观察着四周是否真的没有人在看着，嘴里随意道，“你就是这么求人的？”
两小孩没说话，他往角落里走了两步，想着隐秘点给他们点东西，那小孩就跪下来了，声音又倔又可怜，“求你了。”
季斯言愣了一下，连忙弯腰把人捞了起来，“我有说不给你们吗？”
男生抹了抹眼睛，语气愤愤又不太敢表现出来，“……你也没答应！”
季斯言斜了他一眼，没理他，朝他弟弟招了招手。
小孩大概五岁，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有点害怕他，但还是走过来了，“大、大哥哥……”
季斯言笑了一下，“你这年龄，该叫我叔叔。”
小孩乖乖的喊了叔叔。
季斯言让他背对着他哥哥，问道，“除了爸爸妈妈和你哥哥，这附近还有谁？”
小孩怯怯道，“我不知道，我没见过别的人了，叔叔是第一个。”
季斯言，“你们来这儿几天了？”
小孩萌萌的数了一下，“四、四天了……”
他想回头问问哥哥，但是季斯言没让他回头看。
季斯言，“你们来的时候，这附近就一直这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