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陈元珂夸的不是苏漾，而是他一样。
苏漾喂了他一颗裹着酸奶的草莓，便放下勺子问道，“你现在要跟我讲？不需要处理工作吗。”
“不影响，又不吃完？”沈行风皱了皱眉，“边吃边听，这些基础你昨天学习的挺好的，今天讲解完本子这些没理解的就可以放下了。”
苏漾便又重新拿起勺子，慢吞吞的往嘴里塞草莓。
昨天就感觉到陈元珂讲解的时候会带点沈行风的习惯和影子。
今天沈行风跟讲解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苏漾一边听一边吃东西，不知不觉的水果就吃完了。
她听的入神，正要问问题的时候，忽然就传来了有力又带着几分急迫的敲门声。
沈行风蹙了蹙眉，“进。”
们瞬间就被推开了，陈元珂一进来就朝沈行风办公桌的方向走去，刚迈了一大步才发现人不在位子上，便又掉头朝苏漾这边走来。
陈元珂拧着眉道，语气凝重，“老大，b市的实验体死了。”
“啪”的一声，手里的本子被合上放到桌面堆积着的文件上。
沈行风瞬间就冷了脸，“怎么回事？不是说实验体的身体情况已经转好，过段时间还能转移过来c市？”
陈元珂，“实验体对香蕉过敏，昨天实验体弟弟领补贴的时候带了香蕉回来，实验体吃完吃后就开始过敏，十五分钟后全身器官衰竭，抢救无效。”
沈行风瞥了他一眼，指尖敲了敲桌面，讽刺笑道，“香蕉过敏？如果是香蕉过敏他弟弟会不知道？你们就给我这个理由？”
“他不知道。”陈元珂抿了抿唇，硬着头皮往下说，“准确来讲，在过去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实验体的身体非常健康，并且没有人任何的过敏源，他弟弟亲口所说，末日前他们做过的所有体检里，都没有检测到实验体对香蕉过敏。”
苏漾皱了皱眉，“所以他是成为b市实验体之后才会对香蕉过敏？”
陈元珂，“有这个猜测，但是以如今的医疗设备来看，这件事情恐怕无从考究。”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熊哥他们说b市在此之前从未有过把水果当成补贴的行为。”
沈行风在听到没有检测出来过过敏源的时候便已经冷静下来了。
但是冷静下来了不代表怒火平息了。
沈行风，“财务部每次关于实验体的批款都是一次性完成，甚至把最好的治愈异能者以及医生护士调过去，机器也是最好的。”
“虽然环境恶劣了些，但除了这一点什么不是最好的？现在跟我说检测不出来？”
“老大……”陈元珂艰难开口道，“他们没用医生准备的营养方案，而且…上次实验体身体好转似乎就是因为治愈系异能的异能，因此后来都是以治愈系异能者的治疗意见为主。”
他说完就低下了头，没敢面对沈行风眼里的寒霜。
沈行风一字一句道，“似乎？告诉我似乎是什么意思？是不确定的意思吗？嗯？”
“是谁告诉你们治愈系异能者是万能的？知道这个实验体的死亡代表什么吗？”
“这件事情熊哥肖数是怎么管的？底下人没脑子的他们也没脑子吗？”
一连串的质问逼的陈元珂头都抬不起来。
办公室里陷入了低沉的气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