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何眼睛好红,还不是你们日夜不停的在这里吵闹,害得王爷睡不好!”
司青儿没好气的朝门外晃了晃鞭子,然后蹦跶着就朝慕九昱身边跑。
“王爷快到这边来坐下,让妾身给您看看眼睛。”
体贴温柔又殷勤的小手,说着就拉上了慕九昱的衣角。
顺利将人带到门外看不到的角落后,她赶紧把之前锦鸢弹给她的字条,拿给慕九昱看。
“这是锦鸢从水府送给水云微的家书上抄来的。你看。”
“这种垃圾不必当真。快梳洗吧!前几天给你定制了一套裙子,四十几个绣娘日夜赶工……”
“不是。你听我说啊。”
司青儿才不想穿什么很好看的裙子,她现在只想把握自己的未来。
兴冲冲的慕九昱,被她死拽着不放。
想到这个丫头一人呆在墓室里撑了两三天,或许真有什么事要说,他便也忍了急躁,先坐下听司青儿要说什么。
结果这一听,他差点没气死。
“我跟你说,咱们这是守正出奇,声东击西,欲盖弥彰!
你先把休书写给我,我配合你先假装一起回府。
等咱们到了京城,我就找个机会悄悄溜走,这样他们就是想在接风宴上逼着你休妻,你也可以直接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啊!
……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儿。
……你放心,什么私产不私产的,我一毛钱都不要你的。你都留着将来给新媳妇花。
至于我的嫁妆什么的,咱们好歹夫妻一场,我在你这白吃白喝的占尽便宜,也不能让你太吃亏,嫁妆什么的打包卖给你,作价十万两就行,我看你箱子里正好有十万两银票……”
司青儿越说越来劲。
别人离婚两败俱伤,她这婚离得互惠互利,直完美道家了,有木有!
然而,她还坐在那里滔滔不绝,人家大魔王已经起身到边上洗脸去了。
他逃去一边,司青儿就追上来:“我跟你说认真的,你别不当回事。”
“嗯。听着呢。”
慕九昱一边擦脸一边点头,其实根本脑子里一直在想,待会给司青儿配哪个簪子哪双鞋。
他慕九昱的女人,不出去便不出去,一旦出去到人前露脸,那就得是天下第一最美最贵气。
“对了,你不用怕休书会不好写。我昨天打了水云微一顿,现在她脖子上脸上还有伤呢!你就骂我是悍妇……”
“你又打人了?”’
慕九昱终于从司青儿的话里捉到一句终点关心的事,丢下手里的趴帕子,便抓了司青儿的手翻看。
这个蠢蛋胖狐狸,打人总是用巴掌,好好的指甲才养了四十来天,万一打断了,还怎么涂丹寇。
看来以后得给她做几套护甲。
对,还要镶上最亮眼的宝石,再磨得尖尖利利,一巴掌扇出去,漂亮好看还省力,还能把别人从耳朵眼到嘴丫子,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去!
“王爷,我的手没什么好看的,咱们还是赶紧把休书写了……”
司青儿满心沉浸在她的离婚事业,一点都没发现慕九昱现在根本没说过同意休妻。
“王爷。您订的东西到了,要给您抬进来吗?”
门外,响起混沌的声音。
慕九昱挥手拉住司青儿的袖子,扯着她一路走向墓室门口。
“让开。”
隔着高高的封门砖,慕九昱朝外头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