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昱不愿在这事上说得太透,但司青儿搓着指头略猜猜,便也明白了,慕九昱其实是在替她珍惜叔王府与嘉宁之间的情分。
叔王府的奴才,不只把叔王府当做主家,而是从身心里将叔王府当做她们的根。
哪怕如红云一般被人诓骗出府,历经多年之后,在红云心里,叔王府依然是她的主家。
而嘉宁院里的奴仆,以及时常在她身边贴身伺候的有丫鬟们,虽很少有机会在司青儿面前刷存在感,但不可否认的一点,她们出身叔王府,生是叔王府的人,死是叔王府的死人。
倘若嘉宁走后带了谁去,一来对奴才太残忍,二来人家清河公主也未必喜欢自家女儿身边,有忠心于叔王府的奴才……
搞不好,还要因几个奴才,横生不必要的麻烦是非。
多此一举,有害无益,倒不如省了。
“王爷提醒的是,确实不该在不起眼的琐事上,留任何不必要的隐患。”
莫名说起嘉宁的将来,司青儿不禁忍不住问起慕清河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