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闻言瘫倒在了地上,苦苦哀求着道:“陛下,思思是您的儿媳呐,她只是因痴傻疯癫而误杀的呐,求陛下饶恕思思一命,妾愿意以命换命呐!”
见着皇上不理,周夫人趴在了陆宸的跟前,道:“殿下,思思救您一命才至于痴傻多年呐……”
陆宸皱眉道:“不必再拿幼时的事情说事,当年真正救了孤的另有她人,碍于她的身份不便吐露,即便是救了孤的一条性命,就可以随意shā • rén了吗?”
周思思眸光望着陆宸,见着母亲卑微至此,她伤心至极地道:“表兄,为了一个佟盈盈,您要我的命吗?”
“您就这么讨厌我?连容我一条命都不愿吗?若是早早的如此,你幼时又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周思思将手中的木雕给了陆宸,“您还记得我,小时候我因痴傻没有人愿意玩,你给我雕刻这些木头小人儿,哄我说木头小人儿会陪着我玩的,为何大了你却对我如此无情?”
乔锦娘轻轻地说着,“小时候陆宸也不是陪你玩,而是找木雕给你玩呐……”
“况且,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一直活在过去,不累吗?”
周思思手中的木雕落地,恶狠狠地望着乔锦娘,“是你,都是你,你若是没有出现,表兄就不会如此待我的。”
陆宸护着乔锦娘道:“思思,你我是兄妹,试问兄长怎么可能会娶妹妹呢?况且周家向来都不愿意女儿入宫的,即便是没有锦娘,你也绝对不可能入宫的!”
“况且,说这些,也不是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杀死佟盈盈的理由!”
周思思冷笑着道:“原来我是真的连佟盈盈都不如了……
我怎么就不能杀了她,若不是她一直在那个疯傻痴呆的我跟前说,让她入宫,我的执念也不至于如此之深!
她为了自个儿能入宫,打得一直都是我的主意,她就该死,我只是想不到,陛下您竟然会丝毫不顾与怀王的父子之情,丝毫没有想到,皇后太子如此绝情!”
堂堂王妃,杀死一个庶民,若是陛下不追究,随意遮掩就过去了。
可是陆宸与惠临帝,却是不愿意放过她。
乔锦娘道:“周思思,究竟是谁绝情?佟盈盈是想要利用你,可是你不是心甘情愿地被她利用着吗?
武国公府若无皇后绝无今日,可你为了儿女私情伤了母后的心,你却来怪母后绝情。
明明早已恢复正常,却是装疯卖傻地想要借此入东宫,让你爹娘祖母为你担忧!
你的作所为简直就是恶心至极!
事到如今,你却还是再怪罪着别人,死罪临头你却还不知忏悔,让你偿命,也算是便宜了你。”
陆宸吩咐着一旁的侍卫赶紧将这对母女给拉下去。
惠临帝问着乔锦娘道:“诬赖你的人已经找到了,你所说的贼喊捉贼是周夫人杀了乔若云?”
乔锦娘道:“不是,但是周夫人应该是知晓凶手的,所以儿臣会命人去秦府之中说,周夫人已被抓,刑部在严刑逼供凶手,想必那凶手也会坐不住的。
何况堂堂的武国公府说被剥夺爵位,就被剥夺,秦国公府那里面的凶手,绝对也不会以有勋爵之位而心安,定会想办法命人堵住周夫人的口。”
其实,乔锦娘一直怀疑的都是秦术。
可是秦术今日那生无可恋形容枯槁的模样,她若是指认凶手是秦术,怕是所有人都对觉得她在污蔑了……
惠临帝对着陆宸道:“秦国公府到底是勋爵人家,此事若查出来凶手不是秦府的人,也不能轻饶了太子妃与乔家。”
陆宸拱手道:“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