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听闻着糯米的话,终究还是没能进去,糯米这话说得也极有道理,既然不能让小霓裳留在他身边,何必去对小霓裳好呢?
三月末,乔若依望着面前的罗维,冰块放在一旁,整个灵堂之中寒冷极了。
这个时候,从外边闯入了一个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不顾禾城府衙捕快们的阻拦,闯入了灵堂之中道:“乔若依人呢?她怎敢杀了我女儿?
乔若依闻言,由着乔若云扶着出了门口,见到了姜瑜之父亲,琅琊节度使。
乔若依见着姜父便冷声道:“大棠律例,节度使不可无诏擅自离开封地,姜节度使这会儿擅自离开封地,罪同谋反,来人,将姜节度使给本官抓起来!”
衙差听着乔若依的话,要上前抓姜节度使时,又一个中年女子出现道:“我看谁敢!乔家小女,你别仗着你是二品官员就为所欲为,你擅自杀了姜家千金,此乃是shā • rén重罪!”
“还敢把我们抓起来,该将你抓起来才是。”
姜节度使也道:“这是江南,可不是你们乔家可以嚣张的地方!”
乔若云道:“这里是江南,也不是你一个琅琊节度使可以嚣张的地方,节度使擅自离开封地,按律乃是如同谋逆,该受杀头重罪!”
姜家二夫人道:“我倒是谁,原来是秦夫人呐!”
乔若云已与秦术合离六年之久,这秦家二夫人当真是嚣张至极,乔若云闻言道:“我夫君是钱殷,江南吴王。”
姜家二夫人道:“管你们钱家如何,在我们谢家跟前,钱家也不过是个提鞋的而已,乔若依,你杀我姜家女儿,杀我谢家未来的主母,你今日就休想活命!”
正当这个时候,背后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女声,“究竟是谁不想活命?这江南也是大棠的江南,何时成了你们谢家的,我五妹乃是堂堂二品官员,岂是你们说杀就杀?
姜节度使擅自离开封地,前来江南,犯下谋逆重罪,来人,将她们给本宫通通绑起来。”
乔锦娘话音一落。
在场众人纷纷下跪,“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平凉王殿下。”
乔锦娘上前扶起了乔若依,“快起来吧。”
地上跪着的姜节度使见到此幕,吓得魂魄都快要丢了,明明说过陛下与皇后还有半个月才到,他才敢来江南报仇的。
姜二夫人连声道:“皇后娘娘,姜节度使私自离开封地是错,可他也是因爱女被乔若依杀害的原因,世间为人父母者,有杀女之仇岂能不报,求陛下做主!”
陆宸道:“此事来龙去脉,谢蕴与禾城知府已然上了折子,姜瑜与雁荡山飞贼合谋杀害当朝将军,企图谋害二品侍郎,死有余辜,乔若依斩杀姜瑜并无错。
倒是你们私自带兵离开琅琊,此罪难消,不必再狡辩了!”
乔锦娘对着侍卫道:“将他们拖离此处,别扰了罗维的清净。”
入内,陆宸与乔锦娘拿了小霓裳递上来的香,给罗维敬香之后,乔锦娘看着眼睛肿着的乔若依,微微叹了一口气,抱了抱她道:“斯人已逝,生者当坚强,罗维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
乔若依哽咽道:“二姐姐,为什么死的要是他,罗维这么好,死的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乔锦娘道:“罗维以命护了你的周全,你就该好好地活着,让罗维在天之灵也能安息。”
见着乔若依哭成这样,乔锦娘也能感同身受,她尚未出世的孩子离去,她过了大半年还不能缓过来,何况是这般对乔若依好的罗维了呢。
禾城知府听闻陛下已到连连过来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