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国使臣让婢女给宋宁搜了个身,搜得干干净净。
宋宁道:“是萧承书跟你们联络上了?他到底能给羽国什么,值得你们用这样的降书换我这个人。”
使臣笑道:“您可想多了,萧承书能给起什么,有价值的是你这个人。”
宋宁上了马车仍不明白。
她能有什么价值?
使臣一刻也不在金陵城停留,交出盖了羽国王上玺印的降书,便有人为他敞开城门。
他的车马畅通无阻,向羽国的方向马不停蹄。
宋宁忍不住去想,傅景翊醒来会怎样,会不会震怒,又或者如释重负。
说到底,他不忍做出决策,只是因为他不忍,如果是她自己离开,换得众臣希望看到的局面,那么皇上也不会太过良心不安。
她也只是个替身罢了。没有了她,他还可以找到别的与皇后相像的女子。
她终究只是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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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国的车马太过招摇,路过之处,必有人认出,轻易便能追寻到踪迹。
秀月是在七百里外追到羽国车马的。
队友速度太慢,没能及时跟上,她单枪匹马挡在了他们面前。
秀月看了看这队人,除了使臣和马夫外,也就八个随从。
不足以与她为敌。
使臣掀开马车帘,问:“阁下是?”
秀月道:“你奶奶。”
使臣便对马夫说:“不用搭理,绕过她。”
马夫照办。
“奶奶不让你走,你走得了?”
秀月甩出一记飞刀,扎在马腿上。
马儿惊惧高高抬起腿狂甩,马夫被甩了下来。
宋宁在里面东磕西碰,摔得头昏眼花,她心想,以为秀月是来劫人的,看来搞错了,她是来谋害她的。
秀月觉得奇怪得很,这都这样了清辞还不出现?难道出不来?
于是她又一骠插在了马颈命脉上。
车厢晃得更剧烈了,眼看着要翻车,宋宁抓住使臣,把他作为人肉垫子,垫在了自己身下,这一下,他替自己扛了不少伤害。
马车侧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