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柳茵在外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头一阵阵的酸涩难抑,直到听到这一声,她冲了进来,扑通跪在萧跃林面前。
“父亲!他这是气话,昨晚他跟我同房了呢,我们不是假成亲!他也不会去找那女人的,父亲!”
儿媳妇一跪,萧跃林更加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真是邪门得要命。这么好的媳妇放这儿看不见,偏偏要去找那个人尽可夫的妖女。
那个妖女是什么来历,萧承书知道多少,萧跃林这个做父亲的绝不比他少。
哪里比得上眼前冰清玉洁的沈家嫡女?
萧承书有些看不懂了,“柳茵,你不必这样。”
沈柳茵拉拽他的衣袖,“快给父亲认错!”
萧承书低着头不语。
沈柳茵再道:“父亲,您放心,我不会让他出这个门的,就把他交给儿媳,可好?”
萧跃林本就不太舍得打儿子,这个新过门的儿媳妇开了口,他自然也不会拂了去。
他叹息,“这个兔崽子要是欺负你,你尽管来告诉我,告诉你婆母,我们都会替你做主。”
“谢谢父亲。”
沈柳茵起来把萧承书拉着往外走。
萧承书对她的拉拽倒也不生气,只是脱离了下人的视线,他就把手腕从她手里抽出来,
沈柳茵把他推进了屋子里。
她看着萧承书欲言又止的模样,轻笑一声,“刚我都听到了。别傻了,清辞离开了皇宫,可她有来找你?她根本就不来找你,这说明什么?”
萧承书道:“可她为什么在我的洞房花烛夜离宫,她肯定是想来找我的,也许她就在外面,也许……”
他说到这里,迫不及待的往外去。
沈柳茵堵在门口,咬牙道:“你敢出去试试,萧承书,你昨夜qiáng • bào了我,今天就想跟我和离去找别的女人?我不准。”
萧承书一怔。
“我qiáng • bào你?”
“不然呢?”沈柳茵说,“我一个女子,能反抗的过你吗?你叫着别人的名字,把我拆骨入腹,我就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可你不是说……”
萧承书面露难堪。若不是沈柳茵说她不喜欢男人,他不会那样果断的选择娶她。他图的不过是互不相欠罢了。
昨夜的梦他依稀记得一些,他把身边的人当作了清辞,他是强势疯狂的,可他也好像不记得她有半点拒绝的意思啊。
萧承书又想起姑苏那一别,在陆家的厢房里,他的确起了强行占有的念头,难道他在昨夜醉得意识不清之时,真的无视沈柳茵的拒绝,伤害了她吗?
他认识沈柳茵那么久,这个姑娘一直都很直率善良,应该不会骗人的。
那他真的禽兽不如了啊。
萧承书垂下眼帘,“对不起,我……”
“不要说对不起,我不要这个。”沈柳茵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从前以为我不喜欢男人,可经过了昨夜,我觉得我可以试试。萧承书,你必须对我负起责任。”
突然的,萧承书想起了在御花园里等了他一夜的傅芸烟,看着傅芸烟昏迷不醒的样子,他心里头涌起的也是这样的感觉。
愧疚,以及不能逃脱的责任。
他心里有个人,可首先,他得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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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一到姑苏,就听说了陆天秦身故的事儿,陆家在姑苏城中地位举足轻重,家主陆天秦一死,便成了姑苏城中一大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