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料想的不错,那人已经被接走了。”听客栈的老板说来接他的人都是官衙的。
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人。
“论他的面相和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普通人。店家没有暴露你的身份吧!”
洛霞摇摇头。
“那就好。”之前为什么让洛霞把人送到客栈而不是留在医馆,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一来,此人遭人绑架他的身份一定不能小觑。
二来,她也不想惹上麻烦非亲非故的谨慎一点总不会有错。
事实证明她的小心谨慎是对的。
不过,对于一个过目不忘的人来说哪怕只是浅浅的一撇都能让他印象深刻。
看着手中的画像裴珩流光溢彩的眼中闪过笑容。
细细端详后将画像缓缓收起。
“按照此画像去暗中探访,切记,不可让人知晓。”
“是,司徒大人。”
一笼白衣胜雪,明明是个肤白之人,又酷爱穿白衣,在这一巍峨的皇室中就如天外飞仙一般。
他的存在总是令人眼红嫉妒,女子都为止倾倒,男子也是又爱又恨。
他不喜奢华宴乐,也不喜官场争斗。
想要明哲保身却总是事与愿违。就是命中注定他无可选择。
大唐宫厥绵延起伏,是富丽堂皇锦衣玉食,却也是是非之所一生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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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敲棒已是三更天。
洛阳城内城门紧闭,时不时有官兵来回巡逻。
现在正值太平盛世,治安很好,流民很少,街边更是不见一个乞丐。
宁静的夜晚,明亮的月色,有黑影悄悄略过屋檐快速的飞掠。
“喵呜!”原来是黑猫儿在屋顶寻找它的伙伴,一双透亮的猫眼在夜色里显得无辜而又诡异。
刑部的大牢里关押着犯罪的囚徒,看守的人正在打盹。
一双轻盈的脚步悄悄靠近,路过正在打盹的狱谇停顿了一下。
见他们没反应就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一处关押犯人的牢门前。
被打的看不清面容的囚犯原本低着头,感觉有人靠近缓缓地抬起头,一道银色闪过,囚犯的眼球突睁。
脚步无声无息的离开,再看囚犯耷拉着脑袋已经断了气。
隔日清晨
“不好啦,不好啦,有囚犯死了。”
“岂有此理,堂堂刑部监牢居然会如此轻易的就被人攻破。”
宋瑜简直要气炸了!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居然就这么被暗杀了。他还能相信谁呀?
裴珩一脸淡然,放下手中的书本,遇事之后他一直未曾入宫伴随太子左右,皇后派人来探望过,太子也来询问过。
知道他曾身中剧毒不宜过于操劳就让他安心休养。
他自然也是乐的清闲,其实他心里知道自己早就无大碍来了,倒是宋瑜每天都要来报道一回。
见他气愤不平裴珩反倒扬起唇角毫不意外。
“好了,你就别生气了,这不是你我预料之事吗?”他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是...”一想到他差点丢了性命宋瑜就难以平静。
“人不死,也不见得你能问出什么来,这样一来倒是他们变得打草惊蛇了。
你想,原本没人知道这囚犯是何许人也,可是这样一来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能在刑部大牢里毫无声息的shā • rén灭口,此人的身份昭然若揭了。
宋瑜微张嘴,见裴珩对着他眨眨眼,心里豁然开朗,俊俏的脸上浮现笑容,他怎么没想到。
真笨!
裴珩摇摇头,这兄弟啊,就是有勇无谋。不过就是他这般没有心机之人他们才能成为生死之交。
儿时的记忆犹新,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裴家和宋家原本就是世交,裴珩的父亲还在世时和宋瑜的父亲宋茲是好朋友兼同窗。
他们一起打打闹闹数十载,裴珩的武艺还是宋瑜教导的。
他们一个喜武一个喜文,宋瑜师承名门,身怀绝顶武艺,裴珩却从小是个天才,五岁就能背诵四书五经,七岁就会兵法布阵,十岁被召进宫陪伴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