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武侠修真>仵作皇妃> 第三百一十八章 惊吓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三百一十八章 惊吓(1 / 1)

祁澈像是睡着了,不说话。李仁义又道:“最奇怪的是老二麒麟和老十流光,除了纪大人和暗夜,谁都没见过他们,据说是纪大人手中的暗棋,只凭飞鸽传书来传达任务。他们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祁澈突然睁开眼笑笑:“即是不知道,又何必说。你不是说飞蝠死了吗,你回去花上几年,练就一身无人能比的轻功不就成了?”

“这就是公子的办法?”

“你以为还要什么更好的办法?难道十三太保可以混出来吗?”

李仁义点点头:“那倒也是。”

祁澈突然打了个哈欠:“我要睡了。”

“哦。”李仁义应了一声,刚走到门口,猛地想起来,不对啊,自己进来是要他写字的,怎么把这事儿忘了!他连忙又回来,说道:“公子,那我的字”

祁澈轻笑一声:“这位仁兄,我又没有什么要问你的,还给你出了主意,这还不够么?你都得了便宜,还要我写字做什么?等我想好问你什么再说吧。”

“臭小子!你敢耍戏老子!”李仁义拿起板凳就要往祁澈身上砸,祁澈哼了一声,说道:“不知道明天纪纲会不会来审我,我可要好好想想,是不是该跟他说说,这诏狱的看守该换换了,连十三太保的秘密都可以随便泄露,这怎么成?”

李仁义吓得赶紧把板凳放下,威胁道:“小子,你要是敢说出去,老子明天就叫你上西天。”

祁澈看了他一眼,目光冷得像刀:“我可不怕。倒是你,明天若是没有酒,哼哼”他笑着,又闭上眼睛:“赶快出去!小爷要睡了!”李仁义气急败坏地出去,边走边窝火,他娘的,字没弄到,到惹了一身不是,这小子果然诡计多端!

牢里,祁澈慢慢睁开眼睛,身上的伤再痛也算不得什么,自己这条命也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葬送在这里,死倒是不怕,可是心里是有牵挂的啊。刚才得到的信息太重要了,娘和大哥纤尘被流放,倒是没有性命之忧,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爹爹和卫子卿。

十三太保之中,已经会过五个,暗夜、青舒、顾止戈、风花月和风花雪。飞蝠和岩弋死了,那就还有六个没见过。刚才又听到三个名字,擅易容的东篱和作为暗棋的麒麟和流光,谁也没见过的人最为可怕。自己的这条命无所谓了,只是他们会不会对卫子卿造成威胁?

他轻轻叹了口气,卫子卿,你现在跟着大船到哪里了?还恨着我吗?

已经上船几个月了,怎么还是没到师父住的岛上呢?

到船上的第一天,卫子卿见到了郑和,那个相貌英伟有着坚毅目光的男子,就算是不幸做了太监,他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忆苒一见郑和,不知从哪里摸出个锦衣卫的令牌,说是奉纪大人的密令,随船出海办事,不用说,她的令牌一定又是偷的。因为这令牌,卫子卿、忆苒还有祁暄受到了郑和的礼遇,他们被安排在两个dú • lì的房间,还可以在船上随意走动。

后来,他们认识了马欢,又认识了费信,为了编撰《瀛涯胜览》和《星槎胜览》,马欢和费信一路忙着记录沿途各国的重要都会、社会制度和政教刑法、生产状况和商业贸易、社会风俗和宗教信仰,甚至包括气候、名胜、物产和动植物卫子卿和祁暄佩服之余,也帮着做些记录,这样的日子过得倒不寂寞。

祁暄,那个淡泊的男子,总是默默地守在一旁,琴虽没有带上船,可一路上箫声长伴。

这一天夜里,海风吹得紧,船舱外的旗帜被刮得呼呼作响。忆苒已经睡着了,卫子卿坐起身,她知道,自己心底的痛犹在,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想起祁澈的种种。以前的那些好,难道真的只是他的手段?

“以后,哭要在我怀里,笑要在我怀里,而且,只能是在我怀里!”

这话会是假的吗?那为自己理好发丝的手,那眼底无尽的温柔,那不顾一切的保护,都会是假的吗?如果是欺骗,难道不可以骗得更长一些?难道不可以骗得更多一些?为什么突然握着凝香的手作画?为什么突然就赶自己走?为什么这么急?为什么?

卫子卿心里猛然一惊,她一把拉起忆苒,大声问道:“门忆苒,你究竟瞒了我什么?”

忆苒猛然间惊醒:“怎么啦,怎么啦?”

卫子卿钳住她的手,压住心底的恐慌,咬紧牙关问道:“你告诉我,祁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今天要是敢有半句谎言,别说我不客气!”

忆苒疼得龇牙咧嘴:“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半夜对我施暴!”卫子卿又是一个用力:“要是还敢骗我,就真对你施暴!”忆苒忙道:“好,我说我说。”

忆苒垂下头,不敢去看卫子卿的表情,她小小声地说:“祁家现在怕是已经被抄家了,那个瓶子一直找不到,祁家哥哥被锦衣卫怀疑,有可能正在锦衣卫的诏狱里受刑”

卫子卿浑身一震,犹如被闪电击中,她颤声说道:“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忆苒咬咬牙,硬着头皮说:“祁家哥哥赶你走,就是怕连累了你。他知道你性子倔强,如果知道真相,绝不肯自己走掉,所以才会故意刺伤你,激你出走的。我要你出海,也是因为这两年可以不再被他们追踪我们,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为了我”卫子卿一步步后退,“砰”地撞开门,一直跑到船头,外面是滔天的巨浪,漫卷的狂风,无边的黑夜,心里,亦是无尽的绝望和凄凉!

怎知道这一走,竟是生死两茫茫;怎知道,相思是会如此断肠!祁澈,祁澈,你赶走了我,是要我悔一辈子,难过一辈子吗?

卫子卿站在甲板上,对着故土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大喊:“祁澈!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声音被淹没在涛声之中,祁澈又怎会听得到?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