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双双咬着牙,这小表妹,真的就是故意的吧,她不信她没有听到她们刚才的对话。
有点儿眼力见的都不会这么说,不对,正常人哪里会提起,还特意指出她当时也在场,这不明摆着是来找茬,不,只是想让她死啊!
当时陶盈菲来的比较晚,所以她并不一定看到了公主和那大官的秘密,但她以为她就不会被牵连吗,就这么自信吗!
保庆听陶盈菲提起报恩寺,虽然还是对眼前的陶盈菲没有映象,但她莫名的就很讨厌这样娇弱的女人,这种感觉倒挺熟悉的。
但,这个女人熟不熟悉她不管,她只砖头,看向钱双双,眼中闪过戏谑。
钱双双眼见拖小表妹的“福”,事情败露,也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还眯眼装模作样的仔细瞧了瞧,又做戏做全套的恍然大悟般说道:“噢!原来是公主呀!诶呀,公主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事,你就是我从虎穴里救下的小姑娘啊,哎呀当时乌漆嘛黑的,我实在没看清,嗐,公主实在不必记得的,这点小事何足挂齿,更何况能救得了公主,我真是三生有幸!”钱双双把狗腿子学的淋漓尽致,但绝口不提她见到他们卿卿我我的样子,绝对不能提!
保庆见她总算想起来,就从鼻头里哼出了一声,“你倒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我哪儿能是贵人啊,我这就是纯记性差。”保证记不得见到的,所以公主千万别想起来!
这时陶盈菲还要跳脚,装出一副很为钱双双考虑的样子,“公主,不是这样的,我表嫂她是记得公主的,还时常与我说起公主,说您‘娇媚动人,入股三分’”。
“你给我住嘴!”钱双双这次是真生气了,她一再忍让这位表妹,但这表妹是存了心思要害她啊,还入骨三分,她要是再说下去,入骨的可就是她了。
果然,就听保庆问道:“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假的!我发誓!我岂敢在背后议论您呢?”钱双双说着还竖着四根手指。
“她不是叫你表嫂吗?”
意思很明显,你们是亲近之人,怎么她说的话还能有假。
“是表的,更何况,我与她多有嫌隙。”
“表嫂……”陶盈菲抬起眼,自刚才被钱双双那一声厉喝,她那眼眸就蓄着水花了,又是那一副委屈的模样,“表嫂莫不是还在与盈菲生气,表嫂,就不要再怪盈菲,你可以打我,骂我,但请不要不认盈菲啊。”
“这又怎么说?”保庆看着跪在地上哭哭唧唧的陶盈菲,心里越发的厌烦,她最是不喜这样的人。
要是在平时,她一准让人把她给拖下去了,但是,她现在就想听听钱双双怎么说。
钱双双咬咬牙,在生死面前,脸皮真不算什么事,她所幸豁出去了,“更何况,她还一直觊觎我夫君。”
此话一出,陶盈菲哭唧唧的脸停顿住了,她微微张着嘴巴,不可置信的看向钱双双。
不是钱双双说的是假的,而是她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种话来?
钱双双微红着脸颊,转而一想,又不是她想当小三,她为什么要脸红,于是又抬头挺胸起来。
保庆挑眉,竟还有这种事。
她锐利的目光扫向陶盈菲,她本就是公主,自小娇生惯养,长大蛮横惯了这样一个眼神过去,自带威压。
吓的陶盈菲不自觉一个哆嗦,她直觉如果自己不说点什么的话,可能她就会是第二个顾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