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会议室,陈晨注意到卢小华也来了。
还有好几位面熟的投资人。
看了一下手机,卢小华没给自己提前发什么信息。
说明一切都还好。
这让陈晨稍微放下了心。
那位ceo看到陈晨期待的过来问他:“怎么样?”
陈晨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现在这种状况无能为力。
被治疗人员的安保工作虽然属于陈晨负责,但现在这种异常,显然不是因为安保工作的失职。
只要是工作人员在安保负责的区域里还能正常工作,没有遭受袭击,那就说明陈晨的工作到位了。
至于出现这种不愿与留下来的置换人员,硬要追究责任,怎么也是他们这些做流程规划的人的问题。
起码在东华老站,还没有一例这种情况。
会议桌上还多了一个陌生面孔穿白大褂的,此刻正在对着会议室的各位做汇报:“综合来看这种情况的出现,原因是多方面的。客观上,现在的社会上对置换者的压力很大,不仅仅是经济和生存压力,还有道德上的压力。不经过国家允许的置换,被认为是一种道德败坏的行为,虽然还没有入刑……”
大老板六十多岁了,听见这话就皱眉头,拍起了桌子:“说重点,少讲屁话。”
陈晨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看见那个专家挺起了胸膛:“下调治疗者身体的年龄,的确不太成熟。”
“那出款率的问题呢?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的改进思路?”
现场一片沉默。
别说他们这些人了,就是卢小华和陈晨私下聊这个话题,也都非常清醒的意识到,出款率是不可能恢复的。
治疗区的出款率就是上下设两条线,上限是社会上还存在置换压力,还会不断有人置换进来,替换被治疗的人员,然后被治疗者置换出去还能指望出去之后有新的生活。
下限就是治疗本身对治疗者存在威慑。
卢小华总结过,上限低了,要是外面政府管的真的那么严,甚至更严酷一点,所有置换者一律格杀勿论。
那治疗站的治疗就不算是折磨,反而为了保命,没人会愿意出去,治疗名额本身还会成为一种福利。
下限低了,那同样对置换者形成不了威慑,他们也可以选择不离开。
上下限之间的差额,就是他们能吃到的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