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心里再不是滋味,皇后也能做到面上不显。
她坐在榻上,见白清和北蛮公主到了跟前,跟她行了礼,这才客套地让人不必行礼,然后浅笑着招呼开宴。
聘竹宴本就是相夫宴。
皇后完开宴,九名各有千秋的年轻男子便依次来到白清桌前。
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微微拱手一礼,嗓音清润。
“生姓肖,名玉阳,礼部尚书嫡次子,现为翰林院学士,见过将军。”
翰林院学士,完全是当今圣上的人。
男子着,抬眸,扬起一抹清风朗月般的笑,接着又了一句。
“怕将军误会,生需得让将军知道,生倾慕将军已久,是自愿来这聘竹宴,愿求将军垂青。”
白清手执白玉酒杯,闻言,指尖微顿,略微诧异地抬眸看了过去。
男子和白清对视了一眼,当即眼眸微动,红了耳根。
他抿唇垂眸,想了想,再行拱手礼,转身回了自己的矮桌后。
紧接着,一个明朗如骄阳的男子上前,并未像前一个那样行什么拱手礼,而是抱拳行礼,背如劲松,语气直白且真诚。
“护国公嫡幼子叶长安,心慕将军。”
护国公于十年前离世,至今,护国公府已经没落多年。
完一句,明朗如骄阳的男子似乎觉得自己得太少,皱眉抿唇,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长安虽然自知配不上将军,却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将军。”
……
……
九名年轻男子,有官员,有官员之子,甚至……还有两名外祖家没什么权势的皇子。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向白清表明了心意,竟是没有一个是被迫来的聘竹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