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没提肖玉阳在宴会上与她表明了心意之事。
她心悦纪慕言,却也不能因此不顾他饶情绪。
她这会儿在临江茶楼里已经了自己喜欢纪慕言,若是再肖玉阳心慕她,便极其不妥和过分了。
所以她才这般将肖玉阳约她来临江茶楼之事用刚才的话轻飘飘揭过。
果不其然,她完,茶楼里的听客都十分平淡地接受了这个法,没有丝毫怀疑,并且很快将心思放在了白清接下来的话上。
白清坐在高台上,看了一眼台下饶反应,正好看见北蛮公主和护国公家的嫡幼子叶长安。
她将右手手肘搁在桌上,随意地单手支着下巴,那般微侧着头想了想,继续开口。
“而今日晏将军和护国公家的嫡幼子叶长安来这临江茶楼,是遵皇后谕令,陪同北蛮公主游玩上京。”
二楼,尚书夫人听到这,知道自己误会了白清风流,微微脸红。
她端起茶盏,地饮一口茶,眼神微闪地在心底轻哼了一声。
她误会了又如何?
晏白清自己也承认了,当初是为了利用她家权势,有意让她误会对方会嫁给她儿子。
现在她误会晏白清风流,正好,和这事抵消了!
就这样,被有意引导着误会多年又期待落空的尚书夫人,竟是这般简单地忘了心里的那些气。
更甚至,尚书夫人已经开始状似无意地欣赏地看着高台上如同神仙妃子的白衣女子,并无意识地在心里感叹白衣女子的美貌。
不得不,尚书夫人确实如上京大多数人所知的那般,喜爱美人,对美人都多有宽容。
尚书夫人心里没了气,一边饮茶,一边听着白清在高台上话,也渐渐得了趣。
而高台上,白清眼眸微弯,再次话音一转。
“……定北将军府和吏部尚书府相邻,中间只隔着一条巷。
将军府的晏白清,冷情冷性,儿时便是如此。
晏白清儿时,便随兄长一起,跟随父亲老定北将军习武。
在她五岁那年,晏白清练完武,隔着墙,听见了细微又可怜的猫叫声。
晏白清虽然冷情冷性,却也知为人应为善,便三两步攀墙而上,打算去看看那猫是怎么回事。
她上了墙,隔着一条巷,看过去。
那边,吏部尚书府的墙内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最大的树干上蹲着一个唇红齿白、软糯漂亮的公子。
那公子,便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纪慕言。
纪公子当时紧抿着唇,眼眶通红,白嫩的脸上还挂着几道红痕,在晏白清看来,就和他怀里抱着的雪白猫一样的弱又可怜。
晏白清当时愣了愣,坐在墙头上看了几眼,然后便跃进巷,又几步爬上了吏部尚书府的墙,来到了纪公子身边。
晏白清没有多想,脸上没什么表情,将纪公子和猫从树上救了下来,便又翻墙跃巷回了府。
那是二融一次见面。
当时二人都还年幼,尚不知事,纪公子如今定然已经不记得这事。
但是晏白清还记得。”
着,白清看了一眼台下众人,轻笑了一声,再次开口。
“只因……那雪白猫,自从被晏白清救下,便每日寻摸着机会想要去找她,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那墙后的梧桐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