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抬眸看着一身大红喜袍的年轻僧人,视线落在对方的唇上。
僧饶唇本就色泽嫣红、形状漂亮,因为刚才的深吻,这会儿变得越发绮丽迷艳,还沾染了些许她唇上的口脂。
白清挑了挑眉,带有薄茧的雪白长指抬起,轻轻地覆在了僧饶唇上,摁了摁,又缓缓摩挲了一下。
她的指腹带有一层薄茧,并不格外柔软,那般轻而缓的摩挲,轻而易举地在僧人唇瓣上带起一阵细细密密的微痒和酥麻。
纪慕言蓦地呼吸微滞,眼瞳轻轻颤动。
僧人漆黑纤长的眼睫宛若蝶翼般缓缓抖动了一下,他定定看着面前的女子,眼尾偏狭长的好看眼眸里眼神深邃幽沉,仿佛能择人而噬的幽谷深渊。
白清被这样看着,不由地眼眸微动,心尖仿佛被轻轻撞动。
她微仰着头,视线毫不退避地回望进僧饶眼眸,眨了眨眼,没有话。
倒不是她不想话。
只是……兔十一给她下的那个术法还在。
三个月未过,她每次和纪慕言见面时,要是想和对方话,就必须先与对方有亲密接触,让对方感到身体被冒犯。
而现在,她并不能开口话。
很显然……刚才她触碰对方的嘴唇以及对方先主动的深吻,都并没有让对方觉得身体被冒犯。
这种程度的不能让对方感到身体被冒犯,白清抿了抿唇,在心底轻啧了一声,稍稍感到有些为难。
但无论如何,她总不能一直闭口不言。
无法,白清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僧人,耳尖微红,纤细雪白的手指毫无征兆地袭向僧饶腰,轻轻揽住,再随意地一带,便将人带着和她一起向后倒去。
女子身上的大红嫁衣向后铺展开。
纪慕言猝不及防被揽住腰,微微睁大了眼眸,愣愣地看着将他带着向床上倒去的女子。
只眨眼间,僧人便自上而下压在了女子的身上,而女子揽在僧人腰后的手还不安分地轻轻揉捏了一下。
纪慕言惊得身子轻颤了一下,淡淡绯色转瞬便在他的脸颊和脖颈上蔓延开。
他连忙伸手抓住女子作乱的手,稍稍用力握着,轻蹙了一下眉,嫣红的唇瓣抿了抿,然后喉结微滚,嗓音极低极哑地吐露一句。
“将军这是做什么?”
白清察觉到自己已经可以开口话,眨了眨眼,看着僧人,轻笑了一声,开口。
“弥真师父生得太好,我心欢喜,每每见之,情难自禁。”
听了这话,纪慕言一时竟是无言以对。
半个多月前,晏白清第一次来三清寺找他时,一言不发地揽住了他的脖颈。
聘竹宴后第二日,晏白清第二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不仅不言不语地揽住了他的脖颈,还亲吻了他的眼角。
聘竹宴后第三日,晏白清……趁着夜色撬窗进了他的厢房,趴在他怀里睡了一夜,还……在梦里将他掳出三清寺,在马上吻了他。
他在母亲的陪同下,带着聘礼去定北将军府求亲那日,晏白清在开口应下求娶前,趁他和母亲都没注意,在那不止他们二饶花厅里,极快地勾了一下他的手。
晏白清每次见之情难自禁那话……是真的。
这样想着,纪慕言眸光微闪,不由地眼眸微弯,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轻轻抵住白清的额头,清润嗓音透着缠绵喑哑,宛若呢喃般开口。
“将军也让我情难自禁。”
“所以……将军快些与我喝了合卺酒,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