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打开报纸,看完头版头条,将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小冬,咋了?有什么新鲜消息吗?”她的身边是老师的二女儿余慧清,自从孟小冬拜余老为师之后,便住在余宅学习,两女的感情十分好。
余叔岩是当今戏剧界举足若轻的大师,唱腔技艺都是顶尖级别,因年高体弱,早已经不登台演出。
孟小冬出于对戏剧技能精益求精孜孜求学的执念,执意要拜在这位德高望重的戏曲大师门下,以求能够更上一层楼。
这也是为了忘掉那份刻骨的爱情,那份自己曾经以为可以永恒的爱情。
她的执念终于打动了余老,被其收为关门弟子。余叔岩教学相当严厉,不过孟小冬自小便是在严师教导下成长起来的,纵余门严苛,也能承受,今天难得休息,两女结伴上街游玩,听到报童的叫声,有些好奇,便停车买了一份报。
“南京特使将于后日抵沪,中统决定在新城花园将其刺杀!”孟小冬摇了摇头,心想中统的人是傻了么,将刺杀的地点说得明明白白,东洋人会不作防备么?
要是国人都这样傻,到底还能不能将东洋人赶出去?这个话题有很多人私下都在议论,其中悲观者居多,但自己觉得泱泱华夏五千年,怎么可能长期被弹丸之国欺压呢?
“冬姐,这些事咱们管不了。”余慧清热衷于表演,对政治毫不关心,
“不管以后谁在Sh滩,都要观戏听曲看表演不是?冬姐只需要好好修炼,其它的事情不用管它。”孟小冬轻轻叹了一口气。
杜先生远走宝港,就是不愿意与东洋人打交道,自己内心也是盼着国人能多杀几个鬼子和汉奸的。
刚想到鬼子和汉奸,突然车身一震,前面司机荣叔大叫不好,跟着就是一个急刹。
刺耳的刹车声摩擦着孟小冬的耳膜,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听余慧清‘哎哟’一声,一头撞在了前面的靠椅上。
“怎么了,荣叔?”孟小冬急忙用手扶住座椅,急忙问道。
“不好,好像,好像撞着人了。”荣叔说完,慌慌张张停了车,拉开车门就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