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呜...,
嘶~
又是吸气,又是低声shen • yin,
罗文看着这郭保坤,也是有些忍俊不禁,不过算他活该,现在还只是重伤动弹不得,要是换罗文自己上手,他现在灰只怕吹得满大街都是了!
生在富贵人家,享用不尽的锦衣玉食,任何事可以使唤家丁美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样好的生活,如果懂得珍惜,人生岂不妙哉?
只可惜,人心向来不容易满足,罗文自己也是如此,
可他有着原则和底限,起码不会轻易会和不相关的人产生矛盾,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甚至都不愿意主动出手去惩戒那些‘为非作歹’之人...!
但是郭保坤这样的人,因为被人弄脏了衣服,就要把人往死里打,
有人冒头伸出援手,直接动用关系,给他判了一个‘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抄家灭门,
嚣张跋扈,无恶不作,当真是天理难容!
再者,这且只是滕梓荆与郭保坤之间的恩怨,
罗文就算听滕梓荆亲口吐露,也没有说对那个从未谋面的郭保坤心生愤恨,动身前去杀他泄愤。
而是在一石居门前,被这小子的恶劣表现,给绪,
再到靖王世子举办的诗会现场,胆敢让他磕头谢罪,当场天雷轰杀,罗文都是一点都不带心软的。
昨夜看着滕梓荆对他拳打脚踢,罗文没有加入进去,就已经高抬贵手了,
那都是因为看到了神庙少女,还有不想事情做绝,这才压住了胸中的‘怒火’,收敛了雷霆手段!
静静站立于大堂之上的罗文,一言不发,看过一眼郭保坤之后,更是闭眼养神,不想去理会贺宗纬的挑衅和周围各处投射来的目光,
咳咳,咳咳,
就在这时,一阵浓痰咳不出,脚步虚浮无力的动静,从后堂传了出来,
而身穿官服,留着山羊胡的半百老者,一脸严肃穿堂走上了主位安坐!
...
京都府尹梅执礼,为人为官虽不是让人拍手称赞,
但是一向兢兢业业,更不敢有丝毫松懈,
特别是京都城内,各方势力盘踞,皇亲国戚众多,权贵更是不少,平民百姓都是接近百万,
维护治安,缉拿盗匪,他也算得上是造福一方,难得的清廉官员了!
只是随着年岁的增加,左右逢源的心思却多了起来,
办起案来,也少了他年轻时的公正严明,铁面无私,反而格外注意背后的牵连,生怕自己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啪,
“威武!”
惊堂木响起,三声威武震慑屑小之后,
梅执礼抬眼看向了堂下站着的两位读书人,又扫了一眼卖相惨烈的‘伤者’,这个不会就是郭尚书家的公子吧,属实有点惨了?
嘶,这两个少年郎,倒是一个比一个生得俊俏,
特别是左边的这位,怎么惊堂木之下,还是一脸的从容,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
心性过人,气势超凡,他难道就是zz来的‘范闲’?
“堂下所站何人?”
“哦,学生贺宗纬,乃是原告这边的状师!”
额...,
贺宗纬倒是多才多艺嘛,也对,作为家属,郭保坤的亲爹当然是不适合到这里来打官司了,
找一个懂得庆国律法,又一心想要攀上高枝的读书人,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在下范闲,见过大人!”
“范闲,你可知罪啊?”
既然知道了谁是原告,谁是被告,
梅执礼也是按章办事,直接开始了断案。
“不知在下何罪之有?”
呃..,
“来啊,把原告的状纸,让他看一看!”
“是,大人!”
一旁的笔吏上前从案桌上抽出了一张纸,腰挎大刀挺胸收腹的衙役,顺手接过递到了罗文的手上,
一目十行,罗文假意多花了一些时间,
这才把状纸还给了衙役,
“这上面说我打了郭保坤郭公子,可是,上面既没有人证,又没有物证,只是说我与他多有矛盾,这好像有些太过武断了吧?”
“原告?”
“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郭公子大难不死,就是为了上堂指证这个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你虽然蒙住了郭公子的头,又趁着天黑偷袭,但是他记得你的声音,大人,如此恶徒,还请您用重刑!”
唔唔,呜呜~
“四...是...,就是他...呜,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