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三年,武举恩科试第三场,“步射”成绩公布如下:
甲上:黄兴
甲等:……
甲下:……
乙等:吴烦,……
丙等:……”
骑射结束之后,耗时一天的步射考核也结束了,一场闹剧,吴烦和那黄县尉都没得到便宜。
吴烦成绩依旧有效,不过他射爆的所有箭靶,都不论红心数,而只论上靶数,最终成绩为百步步射,上靶6箭,得了个乙等。
而黄县尉的要求同样没有被满足,吴烦不仅没被治罪,成绩还依旧有效,人也背着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考场。
这让黄县尉积攒了十数年的威压,几乎一朝尽毁,吴烦估计黄县尉shā • rén的心都有了。
事实上,黄县尉的确在考虑怎么弄死吴烦,但是今天他才刚和吴烦发生了冲突,立刻就把吴烦弄死了,眼睛不瞎的都能猜到是他干的。
所以,黄县尉现在正在琢磨,怎么样才能既把吴烦弄死,又显得很顺理成章。
正巧,这时县令派人过来,说有事要找他商量。
一开始,黄县尉还以为是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情,直到他走进中堂,看见坐在上首的却是那神秘的赵心武时,他才觉得有些不对。
“什么,把武考的最后一场改成剿匪,县令大人,您莫不是疯了,这么荒唐的主意,您也想的出来?”
在上差面前,被下属顶撞,甚至被出言不逊,县令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有些出离的愤怒了。
砰的一声响,县令差点把桌子都给拍烂,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可怜他一个文官,刚刚还气的肝疼,结果这火发出来,又让他痛彻心扉。
气痛交加之下,县令也硬气了一会,他几乎是咆哮般的朝黄县尉怒吼道:
“黄县尉,请注意你的身份,你再如此目无上官,本官现在就可以将你革职查办!”
黄县尉根本不怕,他郡里有关系,县里的人马又握在自己手上,军权在手,哪里会怕他一个外来的县令。
不过此刻有郡里的御史和来历不明的人在,黄县尉勉强拱了拱手道:
“上官息怒,卑职一时情急,失言了。
只是,上官的这个决定,卑职认为还有待商榷。
武举考核的规章制度,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怎能说改就改呢?”
县令把正在颤抖的手掌藏到了身后,冷哼一声,道:“黄县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武举考核,本官才是主考。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同意了,传你过来,只是命你的巡检营做好战斗准备,其他事务,不是你该操心的。”
黄县尉眯了眯眼睛道:“卑职虽然不是考官,但武举事关国家利益,县令大人这么做,可有得到上级的准许?”
“笑话,得不得到上级允许,那是我的事,难道我还要向你报备不成?”
黄县尉一时语塞,当着御史的面,黄县尉还没胆子公然抗命,只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