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晋你能不能有点脾气?她就是把你打发了,好跟我小师侄你侬我侬呢。”
梁晋手上动作一滞,面上却没什么表情。
“无所谓。”梁晋淡淡说道。
“无所谓?”沈贺鲤睁开了双眼。“难道是我眼睛的错?我一直以为你对陆宽宽有意思。”
梁晋并未否认,但也没有直接承认,他只说道:“高止一个凡人,寿数不过百年,就算他勤修大道,也不过再多活个几百年,而我是妖,日后还有千千万万年可以陪在她身边。”
沈贺鲤闻言,霎时没了睡意,情不自禁地给梁晋竖起了大拇指。
斗不过的情敌,可以熬死他。
这是沈贺鲤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梁晋打开沈贺鲤竖着大拇指的手,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床沿的陆威风十分自觉地拿着衣衫自己穿了起来,并且十分同情地看了眼沈贺鲤。他的地位,绝对是他们这一行人里最低的。这个世界,果然还是法术本领最重要。瞧瞧这可怜的师叔祖,没了道法加持,就算是辈分大了些,也逃不脱被拎来拎去的命运。
程府的陆宽宽和高止并未离开后院旧宅,而是在那里跟秦晚表明了他们想要帮她的想法。
秦晚对这两位道士装束的人并不算是十分深信,而且,她也没有拉旁人下水的打算。
“二位好意,秦晚心领。但是卓城有我一人,便足够了。”秦晚已做好了形神俱灭,保下卓城的觉悟。牺牲这件事,向来都是越少越好。
“秦姑娘你可知卓城会出现什么天灾?旱灾?水灾?瘟疫?”高止突然问她。
“不知道。”秦晚如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