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锯成两瓣后,再带到石磨地狱去磨成血浆,最是刺激。”
沈贺鲤僵着脖子,侧目瞧了一眼阴笑着的阴差二十七,整个后背都起了一层细密的寒毛。
这个地方,可比真的地府可怕多了。
少女的四肢分别被绑在木架的四角,她的阴差手持铁锯,插入了木架间的缝隙里,而后顺着窄缝缓缓向上.....直到铁锯抵在了少女的双腿之间。
“救命,救命!呜呜呜~”少女知道喊‘饶命’已经没有用了,她只期盼可以有个人来救救自己。
可惜,期盼永远都只是期盼。
“呲呲呲——”阴差拿着铁锯开始熟练地‘工作’,嘴角总挂着神经的笑容。血液溅了他满手,他却更加用力。
“啊~”少女哭喊着,撕心裂肺,震天动地。没多久,少女的哭喊声便微弱了下来,而后再无了声响。
“哈哈哈哈~”一旁观看的阴差们却纷纷露出笑容,只当在欣赏一场不要钱的戏曲。
“饶命啊,饶命。大人们饶命啊。”
“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不要杀我。”
“呕~”
“呕~”
.....
‘犯人们’眼见着少女惨死,竟是纷纷跪倒在地,拉着阴差们的裤脚,涕泗横流。
“呕~”沈贺鲤看了眼少女被锯成了两半的身体,恍惚瘫倒在地,干呕了起来。他可是高止的小师叔,这些年来,什么令人生怖的东西没见过?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场面,尤为让他想吐。
这是同类相残,是以强欺弱,是一群癫狂之人在释放自己的杀性。
“别把这儿的地弄脏了!”阴差二十七抬脚将沈贺鲤踢倒。
沈贺鲤给了那阴差一记眼刀,而后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少女的尸体被她的阴差拖了出去,扬了一地血迹。
沈贺鲤轻哼一声,这时候倒是不怕把地弄脏了。
下一个‘犯人’很快就被送上了木架,他的阴差甚至比前一个还要熟练,不多久就将他分为了两半。
刀锯地狱之中,哭喊声不止。沈贺鲤甚至可以猜到,那些被带到别的‘地狱’之中的人现在是个什么神情。应也跟这里的人差不多吧。
沈贺鲤深受周遭喊叫之人带来的恐惧折磨,整个脑子都是嗡嗡的,到最后,他干脆闭上了双眼,捂住了耳朵。
“到你了。”许久之后,阴差二十七号踢了踢他的小腿说道。
沈贺鲤蓦然睁开眼来,此时,这个刑房之中就只剩下他和他的阴差了。
沈贺鲤低下头,他的鞋子早就被地上的血泊染红,如今粘粘湿湿的,分外难受。
阴差二十七扼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了木架前,用力将他的四肢分别绑好。
沈贺鲤闭了闭眼睛,这回是逃不掉了?这地宫阴差众多,他又不知晓出路,反抗根本就没有意义,说不定还会死得更惨。他就只能等死了?…
“嘶~”阴差二十七忽然捂住了肚子,面色分外痛苦的样子。“怎么这个时候闹肚子?好不容易等到我了,等会儿下一批又要来了。”
沈贺鲤闻言,眸光一闪,老天果然还是眷顾他的?
“你给我安静待在这儿,我马上回来。”阴差二十七阴狠狠地瞪了沈贺鲤一眼,而后便转身走出了‘刀锯地狱’。
铁门轰然大开,又轰然关闭,一开一合之间,沈贺鲤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呼——”许久,沈贺鲤才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