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束,下来吧。”陆宽宽抬首,出声打破那游侠孤寞的氛围。
“你们起了?”荆束见着陆宽宽,这才从神游中缓过神来。坐在这屋顶上,可看见西勃外的漫天黄沙,看得久了,心便也就沉了进去。
荆束飞身而下,轻飘飘地落到陆宽宽面前来。
“昨夜我又梦见她了。她那边,又黑又暗,一丝光芒都没有。”就连那天上月都瞧不到。“我走到她身边,问她疼不疼,她摇了摇头,眉头却紧蹙着。”
“又黑又暗,一丝光芒都没有?”陆宽宽并不注意听荆束后面那段话,只顾自思考起那只寒鸟究竟被关在了哪里。
密室吗?不,如果巫医家里有密室,那早该把寒鸟关到密室里了。
陆宽宽一时没什么头绪,便大步进了驿站。
“我们什么时候去救她?”荆束跟在陆宽宽后头,小声问道。
昨日这位姑娘帮他付了银钱,他便许下日后帮她一回的承诺,可经昨夜观这位陆姑娘的一言一行,荆束总觉她心思老到绝非常人,她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自己必也是帮不上忙的。
荆束想到此处,无奈摇头。那几位公子和这位姑娘,皆是他需仰望之人罢。
“且让我去瞧瞧我的小徒弟。”陆宽宽并不着急。
荆束千里迢迢来到西勃,在这段时间里,那巫医都没有杀了寒鸟,说明这巫医本就没有杀心,那寒鸟一时半会儿应是不会性命垂危。
陆威风被带回了房里,高止沈贺鲤以及梁晋都围着他,生怕他出了什么事儿。
高止脱掉了陆威风的衣服,独留了件小红肚兜在他身上。
陆宽宽走进门,正看见陆威风那满身的细小红疹。
“是水土不服吗?”陆宽宽问高止道。
高止已然给陆威风诊了脉,却是从未见过此等脉象。
“宽宽,事情可能变麻烦了。”高止看着陆宽宽说道。
“怎么了?是什么病?”陆宽宽面色忽正,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是什么病。”高止答道。正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病,所以事情才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