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鸟?”高止恍惚失神。这巫医说的,是寒鸟吧那这寒鸟,还该不该救了?
“带我们去看一眼你口中所说的圣鸟。”陆宽宽凝眸,眼神如霜刀剑。
巫医不悦,并不回陆宽宽的话,他的宝贝,自然要藏得好好的,怎能让这些来历不明的人轻易瞧见?
陆宽宽垂了垂眸,唤出弯月纤刀执于手,速然将其架在了巫医的脖子上。
“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选。”
“你大不了就杀了我。”巫医昂首,竟又朝着陆宽宽的弯月纤刀凑了凑。
巫医也是在赌,赌陆宽宽不会杀他。毕竟,她还有伙伴需要他炼制蛊虫救命。他要是死了,谁也活不成。
“你今天第一天认识我,所以可能不太清楚,我这个人发起疯来,什么也不会顾。反正都是别人的命,救不救的,无所谓。”陆宽宽轻轻在巫医脖子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巫医只觉脖子上一凉又一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出,顿时脸色大变。
“我带你们去。”巫医只得松口。
陆宽宽听巫医松了口,才将手中弯月纤刀给收了起来。
巫医拂袖,沉着面孔朝门外走去。
“那我呢?巫医大人,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小厮见他们要走,蓦然慌乱。
钱和面子比起命来,终究还是不值一提的。
“你先在这儿待着,不要再大喊大叫。”高止走到小厮跟前,同他小声说道:“你要是惹毛了那位陆姑娘,更是活不了。”
小厮闻言,立即噤声。高止这话,他是信的。那位姑娘,虽说貌美如花,但一言一行确实透着些凶神恶煞。
高止见小厮安静了下来,这才跟上了陆宽宽和巫医的步子。
巫医将陆宽宽与高止带到了暗房外院中的角落里。
角落中铺着大片茅草,巫医抬脚将茅草踢到一边去,露出了这茅草下的铁盖。
原来这茅草下头藏着的是个地窖。
寒鸟就被这巫医关在地窖里?怪不得荆束说,在他的梦中,寒鸟就是连月光都瞧不见。
巫医俯身,紧握住铁盖上的铁环,用力想要将这铁盖给拉起来。
高止见巫医头发花白又年迈体弱,便还是没有忍下心,去帮了他一把。
高止一把将铁盖掀起,恍惚被面前的景象所震惊。突然的,他竟有些后悔出手帮了那巫医。
一位长着长翅的姑娘被困在这小小地窖里,满身伤痕,衣衫脏乱。
地窖逼仄,无光又无清新的气息,她的翅膀无法舒展,只能紧紧地将自己包裹。
她听到铁盖震动的声响,木讷恍惚地将头抬了起来。
刺眼的光线落入她眼中,她极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
这位寒鸟姑娘生着一双好看的凤眼,眼角微微翘起,肤色洁白,青丝垂落更显清灵。
陆宽宽眼前一亮,这个小姑娘生得好像花中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