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上请安。”琼妃站起来行了一礼。
“平身吧。”牧倾远淡淡道,坐到了上座。
比起偶尔还会去看望的贵妃,栖霞宫这里,他一个月也来不了一次。
他环顾了下屋里的布置,陈设居然还很简朴,家具都是便宜的木料做的,铺的垫子摆的摆设都是半新不旧的样子。
只不过,他知道这个只是假象。
听说底下人孝敬琼妃的一棵珊瑚树,就值一万两银子。
“皇上过来,是有什么事找臣妾吗?”
牧倾远看了看她的表情,平静如水,只有眼里好像掠过一丝不安。
“没什么事,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
“劳动皇上探望,臣妾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就好,听人说栖霞宫里的人闭门不出,还以为出了大事。”牧倾远环顾了下四周,“虽说宫中崇尚节俭,可你这儿布置这么简朴,倒也不用太过苛刻。”
琼妃站起身,唯唯诺诺了几句。
牧倾远留下了些药材,便离开了栖霞宫。
刚才的小太监此刻过来向高公公回话。
牧倾远听了高公公的话,微微一笑:“果然是在见他。”
“皇上怎么猜到的,奴才还以为……”
“琼妃在后宫里这些年,手都伸到你鼻子底下了,你还以为?以为什么?”
“奴才也知道……可是一来琼妃娘娘只是收些银子,二来毕竟……”
“朕知道你的难处。”牧倾远微微摆了摆手,“且再放一放他们。”
“皇上,奴才想请一道旨意。”
“说吧。”
“若是奴才查的事,与琼妃娘娘有关,该不该继续查?”
“若是与她有关,你据实回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