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演没等多长时间,便见到曹湛带着两个人快步走进屋中。
为首一人,是个十bā • jiǔ岁的青年,身材高大,体魄强健,披着一条白色的狐裘大衣,紫色瞳孔流溢精光,掺杂紫色的长发盘在头顶,用一根玉簪固住。
看起来清俊,英武,尊贵,豪气。
行走间,昂首阔步,如虎跃龙盘,是那一种一眼看去,就能紧紧抓住人眼球的那种人杰,让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在他身后的那人一副僵硬脸孔,五官阴白,论外表,和前一人相比,直接被爆的连渣渣都不剩,然而他深藏的气机却勾动了曹演的注意。
前一人,只是幼龙,虽有绝世之姿,却需时间兑换潜力。
而后一人,看起来平庸,实则乃是善于隐匿的毒蛇,武功极高,已经能咬死大象了。
当然,曹演仍有绝对的自信镇对方。
不需说,曹演已经知道,前一人,自然是此次来拜访他的人,南安伯府的孟昭,贵勋之后,而今声名鹊起。
而后一人,应该就是孟家派给孟昭的保护者,是孟家高手。
可惜,曹演仍猜错了,朱广喜非但不是曹家的人,还和曹家有仇,只是这一点,除了孟昭的绝对心腹,暂时还无人知晓。
孟昭踏步进屋,紫眸将一切揽入眼底,迎面便见到上首处手持震山大弓,犹如一头山间猛虎的威武雄壮老人。
或许说老并不准确,因为对方功力深厚,保养得当,看起来还十分年轻,肌肤紧凑如婴儿。
或许还服用过什么天材地宝,故而感知其生机勃勃,至少还有数十年可活。
这让孟昭惊奇之余,又有些羡慕,若自家吕忠老管家能有雄壮老者的生机和精神便好了。
而且孟昭精神感知愈发敏锐,能探知那老人武功也不是吕忠可比,深邃如渊海,凶狂如太古巨兽,无法具体揣度。
这是因为两者之武道修为,差距过大,不是单靠体质差距便能弥补的。
再次,映入眼底的,是一个熄灭的巨大火盆,以及被鲜红物质染红的地毯。
空气中,还流淌着浓郁的血腥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厮杀一般。
孟昭将这一切尽都收入眼底,心中有数,嘴唇扯出一丝微笑,抱拳行礼道,
“晚辈南安伯府孟昭,今日特来拜见曹老前辈,冒昧之处,还请老前辈见谅。”
他的声音如金玉,清越而嘹亮,听起来力道十足,又不失韧性,表情礼数也十分到位。
曹演哈哈一笑,看起来有倚老卖老之嫌,并未起身相迎,而是摇头道,
“孟四公子可不冒昧,我看这拜帖之上,还附录了一份礼单,上面的礼物无一不贵,让老头子大开眼界,孟家不愧是咱们南安的大族啊!”
说罢,伸手一指,冲着略有些拘谨的曹湛道,
“湛儿,还不请孟四公子入座?”
曹湛这才如梦方醒,引着孟昭到身旁一个盖着狼皮的太师椅上入座。
至于朱广喜,虽然有些不满,但也知道自己眼下实力虽有,但外在身份却是孟昭的手下,只能站在孟昭身后,凝息调神,看孟昭表演。
当然,曹演这老家伙的厉害,他虽未亲见对方出手,但直觉却告诉他,自己不是对手,甚至可能会直接被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