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的举动，阿九凑近，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元清月的事儿啊？”
半魂抬眼，看着他，眼睛里有些诧异，阿九剑眉微扬，淡淡道：“我猜你一定做了什么惹你那师妹生气的事儿，甚至如果她知道了那件事，会满世界的追杀你。”
“你怎么知道的？”半魂被惊到了，他难道没有失忆？
阿九微微一笑，如墨般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玩味，用手指绕着半魂的脸隔空画了几圈，说道：“你告诉我了。”
“冷云死前说那句话的时候，你满脸写着紧张，他一死，你瞬间放松了下来。”
“还有，你看向元清月的时候总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
半魂直接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顾瑾言这个家伙即使失忆了，还如此会洞察人心，紧张的有些结巴：
“你，你，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上次顾瑾言趁火打劫，把他坑得不轻，这次他又想干啥！
见他如此，阿九有些疑惑，他不就随便说了说，至于这么警惕吗？不过……
阿九眸子里划过一丝狡黠，道：“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勉为其难让你答应我三个要求吧。”
他可以说不吗？
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半魂扭曲的神情，阿九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如果你错了，赶紧弥补，不要一错再错。”
这句话砸在了半魂心里，他闷声道：“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随心。”
半魂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到五年前，那时他被人追杀，奄奄一息，生死关头，顾瑾言出现帮了他，后来他也问过顾瑾言为什么出手帮他。
顾瑾言也是这样回答的，一脸随意，但语气却让人觉得这个回答就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果真是江湖上有名的怪人。
……
“婉婉，我……”
元清月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苏婉婉微微一笑，看着她的眼睛，温声道：“你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有些事，你若不先说，我也不会问。”
这话是她的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