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王妃,便不必皇兄费心了,本王自会照顾好她。”君祈夜抱着怀里的慕染云,嘴角扯出淡淡的嘲弄。
他方才见到太子对慕染云的暧昧语气,令他不由怒火中烧,还未反应过来就将慕染云扯进了自己怀里。
说完后才觉自己反应过度,抱着慕染云的手用力收紧,似在宣泄着自己的怒意。
太子见状只得作罢,简单寒暄了几句便扬长而去。
慕染云被君祈夜半抱半拖的弄上了马车,这种马车只能坐下两人,当玉璃再要跨步上车时,君祈夜皱眉道,“你去坐后面那辆!”
玉璃本就因慕染云无罪释放感到不满,又怕因此失去君祈夜的心,咬着下唇柔声道,“王爷,臣妾想跟您坐一辆马车。”
君祈夜却显然还在气头上,对她这般故作姿态只有厌恶,冷声呵斥,“你若是不想坐马车,就走着回王府去吧!”
说罢,竟真的让马夫前行,将她一个人晾在大理寺门槛前。
慕染云从车窗的缝隙中看到她满含恨意的目光,心底竟涌起一股爽意。
她现在身体虚弱,懒得跟君祈夜撕扯,揉了揉自己被他捏痛的肩头,索性靠在车窗处阖眸浅眠。
一路上两人相安无事,刚到王府,君祈夜便大力扯着她的胳膊,拽着她走向她所住的沁雨居,狠狠将她甩到地上。
慕染云被撞的不轻,捂着额头怒喝道,“君祈夜,你到底要做什么?”
君祈夜看着她那张冷艳如霜的脸,脑海中回想起刚才在堂上的一幕,无名怒火从胸腔汹涌而至,冷笑道,“慕染云,我竟不知你何时与本王的兄长勾搭在一起了?他竟为了救你,一大早便来到大理寺提审,你好大的本事!”
“君祈夜,你讲讲道理,明明你与玉璃沆瀣一气,非要把杀害姊雯的罪名强加在我头上,狱卒是怕我死在狱中才去找来了太子,否则我早就被你折磨死了!”她一时没忍住,话语里带有几分上一世的娇纵,清如翦水的眸子里浮现一抹恨意。
“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没想到进了一次诏狱,反倒让你底气硬了不少,你以为有太子给你撑腰,就可以指责本王的不是了吗?”
君祈夜似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嗓音略带沙哑,“慕染云,这里是本王的王府,由不得你撒野!”
她唇角微掀,不由讥诮道,“王爷见诏狱没能害死我,便反过来威胁吗?我知王爷厌我如厌猪狗,我在狱中时便为王爷指了条明路,与我和离之后,您大可娶什么霏雪、霏霜的……岂不甚好?”
听闻她如此轻描淡写的话,君祈夜愠怒更盛,捏住她的手腕骨,似要将其生生折断般,狠戾道,“你是想与本宫和离后嫁给皇兄吗,你休想!本王再说最后一次,本王不会与你和离,你趁早放弃这一念头吧!”
君祈夜找来寝居侍卫,冷声道,“从今日起扣除王妃一应俸禄,没有本王的允许,谁也不许给王妃送热食热汤,更不许踏出沁雨居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