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寒风吹过,枯树垂着光秃秃的枝桠,时玉又在温暖的被窝里躺了许久才起床。
他换上清纯的学生装,下了楼以后正看见坐在客厅内看着书的男人。
沈城这两天暂时没有跟顾寒山出去。
年关将至,延城却有些不太平。
听说隔壁城接连出了几起凶杀案,手段极其残忍,死的还都是商会里的商人。
具体内情时玉不清楚,但整个北方都炸开了锅,商人联名上报,要求警察署彻查。
毕竟谁也不想做个生意还把命搭进去。
延城商会最近也在就这件事讨论,每天到晚开不完的会。
顾寒山早便卸任会长一职,到底身份地位还在这摆着,整个商会照样唯他马首是瞻。
多事之秋,顾寒山不可能再让沈城出来接管生意。
他独自一人在外顶着风险打拼,没让家里两个小辈知道现在情况有多危险。
……
……
管家无意间从楼梯下经过,余光里瞥到一点裙摆。
他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脑瓜子嗡嗡的抬头:“……这,时少爷嗳……”
沈城听到声音抬头。
楼梯拐角处的青年今天换了身衣服,是清纯新式的女学生装。
他眉眼清纯,漂亮雪白的小脸上含着笑,纤密浓长的眼睫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撑着栏杆和管家对视,“怎么啦,忠伯?”
新式女学生装中西合并,穿在他身上一点也不显违和,墨色长裙穿只遮住了白嫩的大腿,两条纤细笔直的小腿依旧裸露在外,走动间裙摆前后摆动,细窄柔软的腰线也被勾勒的盈盈一握。
他像个再漂亮不过的女学生,雪肤黑发、乌眉长睫,清纯又欲气,肿胀饱满的唇瓣依旧有被男人重重亲吻舔舐过的痕迹。
管家无奈的叹气:“您这手……”
沈城幽深的视线下滑,看见了青年细长纤白的十指,昨天还如花苞般粉嫩的指尖今天便换了种颜色,浅浅的蓝,和上身衣服的颜色极其相似。
时玉笑意越浓,托着腮对管家道:“好看吗?二爷给我涂得。”
管家抿着唇,看样子是想说胡闹,最终也只是闭上嘴:“厨房给您温着早餐呢,您先吃饭吧。”
时玉心满意足的完成了每日任务,笑盈盈的下了楼梯。
刚走几步,抬头便对上了沙发上男人的视线。
沈城静静的看着他,他今天穿的很休闲,黑色的宽松毛衣和长裤,交叠着长腿坐在沙发上看书时,有一种不同于同龄人的优雅沉稳。
想到昨天男人在餐桌下握着自己脚的事情,时玉眯了眯眼,在餐厅众人有意无意扫过来的视线中轻轻一笑,语气轻柔的问:“沈少爷,你吃饭了吗?”
沈城一顿,“吃过了。”
时玉不急不缓的靠近他,客厅的茶几很高,镂空桌布垂至地面。他脱掉鞋,只穿着白色棉袜的脚和昨天一样,若有若无的勾着男人宽松的裤腿。
沈城呼吸一滞,捏着书页的指节瞬间紧的发白。
他眸色沉沉,偏头看向时玉。
时玉却一脸茫然与柔和,嫣红的唇瓣笑意未散,踩着纯棉白袜的小脚顺着男人宽松的裤腿一路向上勾去,泄愤般的加重了力气,像一种无声的勾引。
他细细勾蹭着他的腿侧,看着男人的眸色一点点变得深不见底,犹如翻滚着汹涌暗浪的深潭。
心里觉得解气,时玉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道:“……等我吃完饭来老地方。”
一边说,一边又悄悄朝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指探去,脚尖仍在不轻不重的刮蹭,葱根般细长白皙的指尖点点男人的手背,他漂亮雪白的小脸上是明晃晃的催促与逗弄:“沈城,很舒服的,真的不跟我试试吗?”
男人一动不动的由着他作怪。
他缓缓合上书本,垂着眼,嗓音沙哑平静,问他:“哪里舒服?”
不等青年回过神,又淡淡道:“有多舒服?”
……
……
时玉坐在餐厅吃饭,对面沙发上的男人正在安静看书。
任谁也无法想象他刚刚能面无表情的问出“哪里舒服”“有多舒服”这种荤话。
他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两口便放下勺子,离开客厅前特意走到男人身前转了一圈。
柔软的黑裙裙摆在空中甩出一个弧度,黑裙下两条雪白细腻的长腿细的好像一只手便能握住,纯棉白袜遮过脚踝,仿佛从未在桌布下撩起他的裤腿轻轻勾引。
“蹬蹬蹬”。
皮鞋踩过木质楼梯的声音响起。
一直小心观察着两人之间气氛的管家这才松了口气。
……这次没吵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