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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时玉坐着盛家的车去了学校。
正是上学的点,校门口乌泱泱挤满了学生,放眼望去一片蓝白校服,学校对面的早点摊卖着包子豆浆,空气中飘荡着食物的香气。
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一辆低调奢华的豪车,除了小部分人发出惊叹,大多数学生都见怪不怪的往旁边避了避。
车子顺畅的驶入校园,将一切抛于身后。
隐约传来几句说话声,压得很低。
“谁啊?”
“宴时玉呗。”
“靠,有钱人,又换了辆车。”
……
到班的时候班里已经来了一半的人,有补作业的,也有背书的。
时玉朝后排扫了眼,一眼看见了与喧闹环境格格不入的沈拓。
黑发男生正垂眸做着自己的事,眉眼冷淡,一言不发。
沐浴在晨光中的脊背挺得笔直,格外清冷。
一点也不像那天坐在医务室地上,仰头看着他时的克制沉郁。
收回视线,时玉走进教室。
教室里的说话声顿时一静。
直到他走到位置上坐下,才慢慢又变得噪杂起来。
书笠高高竖起,挡住了自暗处投来的窥探。
感受到身边落下的阴影,沈拓眼睫一颤,捏着笔身的指骨紧的泛白。
隐约间,他闻到了一股甜腻勾人的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