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依苏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疼得厉害,入目依旧是自己房中的床幔,她起身下床见着熟悉的一切,方知她并没有变成鬼,她依旧还活着。
活在世间,可明明谢蕴的身体已经全然支撑不住再给她一碗血液了。
颜玉和另一个丫鬟听到里面的动静,连连进来。
颜玉见着乔若依醒来之后便放了心:“小姐,您终于醒过来了,我当真以为您先前是再也醒不过来了,您能醒过来那可就太好不过了。”
乔若依对着颜玉道:“谢蕴又献血给我了?”
颜玉抿唇,不敢欺瞒乔若依,毕竟乔若依身上都是痕迹,怕是等更衣之时她自个儿也能发现得了。
“小姐,刚才谢大人是用着另一个法子给您解药的。”
乔若依惊怒地扬起手,狠狠地往颜玉脸上甩了一个巴掌,“我这般信赖于你,你却帮着旁人来辱我吗?”
颜玉捂着自个儿的脸,跪在了地上,磕头道:“小姐,奴婢不想您就这么英年早逝了,去年罗将军去世之前的遗言也是希望您能好好地活下去。
小姐,这并不是做什么男女之事,而是为救命的良药而已,有什么比您能活下去更要紧的呢!”
乔若依见着颜玉脸上的肿胀,又气又有些愧疚,颜玉到底也是为了她好的。
“来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还有去熬一碗避子药来!”乔若依绝不可能再给谢蕴生下一个儿子。
乔若依泡在浴桶之中,看着身上的痕迹,她脸色极其得黑。
乔若依虽喜儒家学说,但对一些酸儒瞧不起女子,更有给女子来要求一些名节是极其得不喜的。
受世家影响,贵族间的民风一直开放,男女婚前相好之事也常见,只消不弄出来私生子之说就可。
乔若依并不是很在乎当年和谢蕴有过那一次欢好,别说那次她没有意识,就是有意识若是知晓自个儿中毒了,她也会随意拉个男子解药。
这些虚名于乔若依而言,并没有这般重要。
可那时她心中并无心爱之人,她这会儿不愿意以此来做解药,是因为她心中已然被罗维占据了,她一辈子都是罗维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