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底雷鸣濮的学院也放假了,在家呆了两日就有同窗来相邀。邀他的人叫雷文昌,是国子监的儿子,哪怕不想在这寒冬腊月出门他也还是去了。
雷鸣濮是个谨慎有志向的人,烟花之地他是从不去的。说起来外人都嘀咕了,因为雷家四个儿子都没有定亲,雷明达跟雷明翰说是年岁小,但雷明霁与雷鸣濮两人却是同岁都十八岁了。只是雷明霁不愿定亲,一是没碰到喜欢二是雷老夫人偏心又有心思叵测的曹姨娘母子三人,怕连累道女方所以他一直拖着不定亲。而雷鸣濮则是想等考中进士,然后选一高门贵女。
别看他们母子在国公府内颇有地位,但门第与他们相当的根本不会将嫡女嫁给他。而雷鸣濮吃足了庶出的苦,发誓想娶个门当户对的嫡女,所以亲事也搁置了。不过曹姨娘已经给他相中了一个各方面都让他满意的姑娘,只待他明年会试榜上有名就去姑娘家提亲。
昌文欢在水虹街外置了一个院子,因他爹太严苛同窗朋友都不敢上门做客,所以特意置了这宅子招待同窗好友。也因为这个便利,许多同窗朋友想要宴客又不想被家人打扰就会选在这儿。
雷鸣濮到的时候屋里已经有四个人,这些人有国子监念书的,也有勋贵家的子嗣,雷鸣濮与他们还挺有共同话题。
昌文欢这次一共请了六个人,其中有一个与雷鸣濮很不对付。等雷鸣濮一坐下,他就故意问道:“明濮兄,不知道令弟现在情况如何?”
此人是永冠侯府的庶出名叫潘德越,不过他姨娘深得永冠侯的宠爱,加上他读书很有天赋在府中地位颇高。只是他有个弱点,那就是长得很普通,在这点远不如雷鸣濮。也是如此他很看不惯雷鸣濮,借此嘲讽她。
雷鸣濮神色一冷,只是脸上还是温煦的笑容:“多谢潘兄关心,我弟已经无碍了。”
潘德越最看不惯他那假仁假义的模样,闻言点头道:“没事就好。只是咱们是武将世家的子弟,平日还是要多练功。”
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这得有多逊。虽然外头传闻楚瑛很厉害,但很多人都不信。在潘德越等人的心中,楚瑛最多就会些花拳绣腿了。
雷鸣濮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后淡笑道:“潘兄说得很是,等我弟伤养好了就让他好好练功,不然伤了脸也不好出门了。”
潘德越之前喝醉酒对永冠侯夫人的贴身丫鬟霸王硬上弓,对方挣扎之中挠花了他的脸。虽那丫鬟被发卖出去,但潘德越因为此事沦落众人的笑柄三个月没出门。
昌文欢见潘德越要发飙,忙笑着岔开了话题:“我今日请了群芳阁的舞娘来助兴,现在大家也都到齐了就请她们进来了。”
他知道潘德越与雷鸣濮两人不对付,今日并没请他,可这家伙不知道从哪得了消息不请自来。人都上门也不好往外赶,只是对他挑事很不满。
他这一打岔,潘德越也不好再继续揪着这事不放了。
请来跳舞的姑娘很快就走了进来。这次特别新奇,这些姑娘都蒙着面纱,偏她们穿着清凉露出前凸后翘的火辣身段。等她们翩翩起舞,在场的人的眼睛都恨不能黏在她们身上。
其中为首的姑娘频频看向雷鸣濮,那眉目之中含着无限的情意,就连平日非常克制的雷鸣濮也被这美人吸引。
潘德越看得嫉妒不已。
一曲作罢,潘德越就迫不及待地朝着为首的姑娘喊道:“都将面纱都取下来。”
为首的姑娘并没动,而是看向今日的主顾昌文欢。
昌文欢朝着为首的女子点头说道:“芝芝姑娘,还请你们能解下面纱让潘兄能一睹容颜。”
芝芝姑娘点点头,朝着姐妹们示意然后一起解开面纱。
这些姑娘都长得不错,而芝芝姑娘尤甚。明艳的长相,双眸脉脉含情,再配上火辣的身段,潘德越都恨不能扑上去。
昌文欢笑着说道:“芝芝姑娘,你陪着我们兄弟们喝上两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