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幕降临,徐敬棠和涌星才一起将甄鸣荃夫妇送了出去。
夏季已悄无声息降临。此刻临近八点,然而四周才刚刚有了天色变暗的架势。将甄鸣荃夫妇送出门去,徐敬棠搂着涌星站在廊下挥手。院子新种了绣球花,前几天还只是冒了芽的绿,好像一夕之间便已结出了粉蓝的花朵。
风里也满是夏天的气息,虽然还称不上是炎热,但比冬日少了几丝凌冽,又比春日多了些许慵懒的热情。
显然这对新婚夫妇即使结婚时日不久,但彼此心意相通。甄鸣荃夫妇的身影已消失在视线里,可没有一个人有转身进屋的打算。此刻万物寂静,只隐隐听得到院子里的桂树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
天黑地很快,没一会儿只剩下婆娑树影。
徐敬棠只是搂着她的肩膀。
这是陈涌星这半生里从未有过的宁静时刻,小时候求生存,长大了忙生计,再而就是一个人走上了这条一意孤行的道路。她好像天生畏惧休息,总觉得只要一休息就会被人超越,就会得不到想要的一切。
而此刻徐敬棠只是搂了她一下,她忽然觉得有了休息的资本。
忽然觉得,可以在这个仍旧空档的庭院里,短暂地再短暂地休息一下。
“徐敬棠。你很有眼光。”
涌星笑了,“我们的院子很不错。”
这是陈涌星第一次说起“我们”。徐敬棠笑了,眯起眼睛打量起院子来。
他买下这宅子也有些年头了,但他买下这宅子也多是为了符合身份。反正一个人惯了,从前不是没过过难捱的时日,有了房子他也只当是个栖身的地方。是而这么多年过去了,房屋内仍旧是按照上任房主留下的摆设。
如今涌星这么一夸,他也打量起这庭院,却不满意起来,“感觉有些空。”
涌星叉着腰,歪着头看了看四周,“是有些空了,等明日阿红来了,我同她一起去街上买些花种来,虽然有些晚了,但这季节注意些也好活,等到盛夏的时候估计院子里就茂盛了。”
涌星忽然想起什么又道,“有空了你去找个木匠来,在院子里做个秋千,小朋友没有不喜欢秋千的.......”
此话一出她自己都笑了,觉得家里多出个小孩子是个很难想象的事情,连忙摆手,“算了算了,这话说的也太早了。”
可徐敬棠却道,“现在努力,就不早了。”
涌星白了他一眼,自己进了屋来,问起甄鸣荃的事来。然而徐敬棠却只将他的确在从事买卖情报的事告诉了涌星,至于那句“督查长,我这可有些您的消息。”他却是并未对涌星泄露半句。
等到晚上涌星洗漱一通,刚从洗漱间出来又被徐敬棠给抵在了门上。涌星刚洗了澡,天气愈发热了,于是她洗澡愈发勤奋起来。方才她的身影被勾勒在洗漱间玻璃门上的时候,徐敬棠就坐在床边抽着烟看她。
徐敬棠今晚热情地厉害,涌星头发还湿着,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抵在门上,包着头发的毛巾散落。水珠滑进两人紧贴着的胸膛,更显得那人滚烫。涌星累了并不想继续,推了推他,可是徐敬棠却闻所未闻。
他今夜有些奇怪,动作间满是热情,可只是吻她。
徐敬棠从没有这样的好耐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