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明媚,鸟儿站在枝头歪着脑袋打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风拂过,卷走几分夏末的燥热。
颜茵坐在椅子上,着急地搅着两根细白的手指,频频往门口方向看,“珍珠还不回来呀......”
她打算今日出府去寻姜叔叔,不久前遣了珍珠去问府中管家。
当然,出府去与飞燕楼好姐妹见面的借口是假的。
才念叨珍珠,她便回来了,颜茵从不认为自己聪明,但不至于连珍珠面上的喜色都看不出来。
“他同意了?”颜茵激动。
珍珠点头,“他说爷同意了。”
颜茵一看她点头,立即笑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欢天喜地的跑出去了。
“夫人,面纱,快把面纱戴上!”珍珠忙追出去。
此行外出,颜茵只带了珍珠一个,把琥珀留在府中。反正琥珀不时会消失一段时间,说不准她待会又得去干些什么事,于是颜茵很体贴地把她留在府中。
不过让颜茵意外,除了珍珠外,竟还有两人与她同行。
皮肤黝黑的家丁撩起马车门帘,面无表情,“夫人,请。”
颜茵有些怵他,浓密的扑腾两下。
上马车。
*
书房。
岳河的目光第十一次扫过书桌后男人的喉结,只见那块凸起的喉结上,有一圈小巧的牙印。
那圈小牙印不浅,过了一晚上都没消,牙印边缘的皮肤红彤彤的,衣裳都遮不住。
岳河心里啧啧两声,竟如此激烈。
看来先前什么坐怀不乱,什么不屑一顾全都是浮云。
不过呴愉的同时,岳河也暗中松了口气。看来爷身体健康得很,之前的担忧大可不必。
“看什么?”贺沉绛眼风扫过。
岳河哪里敢说实话,忙移开眼,“爷,待会儿还去富贵茶庄吗?”
那日以后,李福寿是完全信任他们了,礼尚往来,此行轮到他们过去。
贺沉绛摸了摸喉结。
现在用手摸,还能感受到凹凸不平的痕迹,仿佛又回到了昨夜。
雪肌缎发的少女紧挨着他,软乎乎,似乎要随着那暗香化在他怀里。
岳河偷偷挪回目光瞧了眼,刚好瞥见坐在书桌后的高大男人微勾着嘴角,看着颇有几分......荡漾。
再定睛一看,好似又没有,仿佛刚刚那只是错觉。不过此时的岳河已经心觉,从飞燕楼来的那位,怕是有大前途了。
贺沉绛撇了岳河一眼,“当然要去富贵茶庄。”
不去富贵茶庄?
想什么呢,费了如此大的周折才打入那个小团体,如何能不去?
岳河看着那个小巧的牙印,欲言又止。
贺沉绛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此正好。”
岳河恍然。
也是,如此正好!
能在飞燕楼斥重金买下美人的男人,当然好色!出门带个牙印,很寻常吧。
贺沉绛忽然道:“去把红叶喊过来啊。”
岳河一怔,以为待会出府要带上红叶,忙去将红叶喊过来。
红叶很快跟着岳河来了,来之前岳河给她透露了几句,听得她心头窃喜。
岳河敲了敲房门,“爷,红叶到了。”
“进。”
两人前后脚进了书房,贺沉绛看见岳河也进来了,眸光一顿。
到底跟在贺沉绛身边多年,对方刚刚的眼神,让岳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不该进来。
有这般想法的,还有红叶。不过她纯粹是觉得这声“进来”,是只喊她一人入内。
红叶眸光微闪,“您有什么要吩咐红叶的?”
都是精明人,岳河一听便立马说:“爷,我先出去了。”
“罢了,你也听着吧。”贺沉绛回绝了。
男人往椅后一靠,姿态有几分慵懒,然而那双眼却漆黑深邃的,宛若涌动着暗流的深潭,“红叶,你接触过引蛇香么?”
引蛇香,这是昨夜他在那屋里发现的。
这引蛇香并不是毒,它只有“引蛇”一种效果,持续时间只有两个时辰,失效后会变得与一般灰尘无异。
贺沉绛见多识广,加之那时引蛇香并未失效,故而他认出来了。
红叶眸光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