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派出去打听人有了消息。
对方为人正直,洁身自,是个年轻才俊公子。家中世代商,爹娘和睦,兄弟姐妹相处氛围也,在当地颇享声誉。
唯美中不足地方,是家住甚远,坐落在皇附近府城,饶是坐马车来少则也三五日。
说来也巧,人不是封石找来,是自己过来后又交待清家底,还多次想给封石塞银子,希望他能在摄政王面前说些话,促使自己成了亲事。
谢衍听了后交给唐乐渝,唐乐渝亲自将人家底、人品过目后,点点头算是认可,随后派人将书信以及整理资料送到鲁国公府临安郡主手上。
临安郡主犹豫了。
自古官商地位悬殊,待遇也不尽相同,怎么说秦星月也是鲁国公府嫡小姐,嫁过去后怕是遭人说闲话,受了委屈。可是不嫁,自己宝贝女儿就被送走,尽管那日秦星月对她出言不逊,可母女哪有隔夜仇,想到女儿处境她就夜夜睡不安稳,心中绞痛。
最后还是秦星月过来,亲自做了定夺。她捏着纸张,字不漏看完,嘴角浮出淡淡意,“娘,让我跟他见面吧。”
临安郡主只含泪应下。
两人约地点在十方楼。
秦星月见到来人后,愣了愣,随后,道:“原来是啊。”
听到话,青年脸上露出喜色,又忽觉羞涩,低下头不意思点了点头,“姑娘还记得我。”
上次见面,是在上元节灯会。
她还从人手中抢走了盏花灯,是只兔子模,可爱乖巧紧。
青年拘谨坐在那处,时不时抬头看她眼,旋即又飞快低下头。半晌,猛吸了口气,坐直身子朗声道:“姑娘,小生想娶为妻。小生发誓,会对姑娘。”
秦星月愣了下。
她看着对面青年脸上飞快染上层红晕,捂嘴娇了声,冲他调皮眨眨眼,道:“可惜了,我还有及笄,那不等我啊?”
“!”
……
两人相谈甚欢,事也算是般定下,只是考虑到秦星月尚未及笄,便将成亲日子往后拖延,先考虑说亲定亲事情。
最后谢衍亲自出面,将此事应下,两边人不敢造次,当即唯唯诺诺应下。
事后,唐乐渝看着临安郡主送来礼物,了,让菘蓝收下。
她今日着了件水粉色衣裙,裙摆上绣有朵朵桃花,又用银丝勾勒,从远处瞧,倒像是桃花枝蔓延而上。薄施粉黛,肤如凝脂,雪中透着粉红,甚是比未出阁小姑娘还娇嫩三分。
今日殿下无事,说约她出去走走,自是装扮番才行。
厢唐乐渝刚收拾完,那边谢衍就走了进来,他看着小姑娘,股莫名虚有沧桑垂落心间。
太嫩了。
娇嫩脸蛋儿,仿佛掐就能掐出水来。
唐乐渝走过去,在他面前转了个圈,问道:“殿下,酥酥身看吗?”
谢衍点头,目光扫过她发髻,对菘蓝道:“我记得,盒中有只镂空兰花珠钗。”
菘蓝会意,连忙找了递上。
谢衍接过珠簪,示意唐乐渝坐下,她看着镜中自己,奇道:“殿下怎还会记得?”
“之前见过次。”
谢衍松了手,问道:“看吗?”
唐乐渝偏过脑袋来瞧着,又抬头调了调度,才心满意足起身,挽着谢衍胳膊出了王府。
次两人有坐马车,也有带丫鬟,就当是悠哉悠哉散步了。
先去湖边老夫妇那处吃了顿,甜糯糯粥点入口,吃唐乐渝心中是欢喜,还多了小碟杏酪。
可惜殿下不愿吃甜食,不然也想着让殿下坐下来,陪她同尝尝。
不过,殿下可以尝尝她味道。
想着,唐乐渝踮起脚尖,搂住谢衍脖子在他嘴角亲了下,问道:“甜吗?”
“甜。”谢衍揉了揉她脑袋。
唐乐渝得了夸奖,心里比吃了杏酪还甜,小手与大手十指相扣,与谢衍去下家吃食,给她家殿下填饱肚子。
只是那香味实在诱人很,唐乐渝忍不住,偷偷夹了块咬着。
吃几口,就被谢衍夺走筷子,淡淡口:“酥酥,不能再吃了,晚上会难受。”
唐乐渝只坐在对面,托腮看着他吃。
那味道香醇诱人,唐乐渝听见自己咽了几口唾沫,可殿下还在儿,她不能丢脸。想着,连忙用手捂住嘴,生怕在殿下面前发出不雅声音。
谢衍瞧着她小动作,眼底意加深,嘴角忍不住上扬。
很快,碟内只剩下最后块鱼块。抬头,就见坐在对面小姑娘眼巴巴盯着鱼块,仿佛下秒就会跳出多小星星。
谢衍无奈,夹起鱼块递到唐乐渝嘴角,道:“就口,下午不能再吃了。”
唐乐渝着接过,“殿下真?”
“给吃鱼块就?”谢衍忍不住问。
“哪有,分明是殿下给才吃。”
论撒娇嘴甜,谁甜不过她唐乐渝。
虽说知晓她是故意说,可谢衍还是表示很受用。
东街处他们早不知来过多少次,可今儿下午,像是来过,挨着小摊小户逛了遍,看见就买下。
还买了些小零嘴,可惜只吃了两口,就被殿下收走了。
如今正是五月天,不过走了小会儿,身上竟是出了层薄汗。见此,谢衍便带着人到了阴凉处歇歇。
唐乐渝刚坐下多久,冰冰凉凉觉从手腕上传来。
她低头看,是串珊瑚珠。
殿下送她珊瑚珠做什么?
对上唐乐渝疑惑目光,谢衍面不改色给她塞了颗松子糖,淡淡道:“串比家里。”
唐乐渝嚼碎松子糖,咯吱咯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