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伯家的老四江学斌和相好的小伙伴在村道上玩儿,看到江学谨一行人过来,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忙上前问。
“去山边捡点柴火,顺便看看能不能捉到野物什么的,你要去的话就跟上。”
江学谨如是说着,闻言,江学斌点头如捣蒜:“去去去,我去我去。”
大梨树这儿的山上其实鲜少有大家伙,就是深山里,大家伙也少之又少,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叶夏不想多生事端,在快要走到山脚时,就通过意念,直接朝前方三十来米外的树林子里放出数十只野物。
说是野物,也就野鸡、野兔,叶夏这次没有放傻狍子。
“大哥,快看,前面林子里好像有动静!”
故作不经意地看向前方的树林子,叶夏蓦地发出惊喜的声音。
这一声引得不少人看过去,下一刻,同行的人一个比一个跑得快,不多会就一人手里捉着两只野物站在树林子里傻笑。
环视周围一圈,见来的人基本上没空着手的,叶夏撤去精神力,剩余没捉到的野物撒开退就四散跑开,叶夏担心有人贪心不足想去追,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江学谨说:
“大哥,这里出现这么多野鸡野兔,怕是山上有大家伙要下来,才把这些野鸡野兔吓得跑下山,跑得没力气全瘫在了这林子里,咱们最好赶紧回村里,不然,大家伙真下来,怕是跑不了了。”
随着她音起,个别贪心不足的,愣是被叶夏口中的大家伙吓得生生顿住脚,接着,转身,拔腿就往村口方向跑。
他们今儿是捡着便宜了,若是不知足,被大家伙给伤到,那可就得不偿失,后悔都来不及啦。
叶·忽悠·夏见小伙伴们和村里人都朝村口方向跑,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弯起唇角微微笑了笑:“大哥,大家都回了,咱们也回吧。”
江学谨“嗯”了声,招呼江学言,兄妹仨一人拎着两只野物,加快脚步走向村里。
“老二,你不觉得今天这一幕和咱们去年冬跟着咱爸上山时碰到的一幕有些像?!”
江学谨眉头微皱,边走边对江学言说:“想想真得挺奇怪,那些野鸡野兔就像是蹲在那等咱们抓似的。”
“不是像,我感觉两次的原因是一样的,不过,咱们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江学言给出的自己的结论。叶夏就在江学谨和江学言前面走着,听到两人间的对话,心神禁不住一怔,哥哥们好聪明,看来不想掉马甲,她以后行事得谨慎再谨慎。
“大哥,疾风今天好厉害呀!”
为免江学谨和江学言说着说着,把事情想到她身上,叶夏嗓音甜糯,状似不经意地岔开话题。雪狼崽疾风今日确实很棒,
好叭,那些野鸡野兔基本上蹲着不怎么动,不说雪狼崽一逮一个准,就是李大军、王麦香这些小孩儿跑上前去捉时也没费多大气力,叶夏心里清楚,却在此刻防止马甲掉落,不得不给疾风戴顶高帽,吹吹疾风的彩虹屁。
闻言,江学谨望向叶夏宠溺地笑了笑:“嗯,疾风确实很厉害,帮咱妈捉住五只野鸡、三只野兔,并把那些野鸡野兔咬断腿放到一起,看到有人想来捡便宜,还冲着人家威风凛凛地叫个不停,回头得给疾风好好奖励奖励。”
在他见过的女孩子里面,妹妹长得最是精致漂亮,打眼看一点都不像是农村孩子,且笑起来软萌软萌的,尤其是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既澄澈又黑亮,看着人时,仿若会说话一般。这么好的妹妹就算爸妈不叮嘱他们哥几个要多加保护,他都会用心去爱护妹妹,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这样才能把妹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保护妹妹一生平安喜乐。
至于老二和老三,他相信他们的想法肯定和他没两样,因为他们都知道妹妹的好,知道妹妹最是善良纯真,万一他们这些哥哥日后没本事,以妹妹的相貌,势必会引来不坏好心之徒觊觎。
妹妹是他们家的宝贝,谁都别想出手伤害!更何况妹妹异常聪慧,若因为他们做哥哥的没保护好,在成长过程中出现意外,后果他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总之,保护妹妹周全,保护妹妹一生平安喜乐,是他此生要去做的事儿。
“疾风很厉害吗?”
江学言故意逗妹妹,他瞅眼走在叶夏前面的疾风,继而把目光落回叶夏身上,说:“那些野鸡野兔蹲着不动,疾风都没出什么力气,哪里厉害啦?”
疾风很有灵性,知道江学言没说它好话,不由回头冲着对方“汪”了声,叶夏见状,禁不住轻笑出声:“二哥,疾风生你气了呢!而且疾风是真得厉害,你可别再质疑疾风的能力。”
江学言朝疾风撇撇嘴,回叶夏:“你二哥我是真没看出来。”
叶夏笑:“别的人最多抓三只野物带回家,你再瞧瞧大哥和你还有手上拎的,这其中,被疾风咬断腿的就有八只,看到有人想捡现成,
疾风立马就冲着那人叫,把它逮住的野物全叼在一块放好,并看得牢牢的,这足以证明咱们家疾风好样的,是超厉害的狗狗!”
距离上次“梦”醒过去多半年,她发觉就虽然像原来一般厉害,但身上却少了股王霸之气,嗯,还有之前时不时外露的矜贵,傲娇之气,
不过,潜意识里她觉得,这才是疾风应该有的样儿,那所谓的王霸之气,矜贵、傲娇之气,八成是疾风一时闹出,不经意间外露的。又或许疾风被穿了,被某个很厉害的人给穿了,所以才变得很人性化?
想到这,叶夏在心里猛一阵咳嗽,她都在想些什么?疾风被人魂穿?这脑洞是不是开得太大点?!可是疾风明明是只雪狼崽,
却爱干净得很,每天要洗澡,不给洗,就浑身王霸之气外露,且从不随地大小便,只要是她说的,疾风都会照做,那会可是疾风刚到她家,和她这个主人不是很熟呢,但通人性得很,让她高兴喜欢的同时,又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思绪翻转,叶夏看眼疾风,暗自摇摇头,想那么多做什么?不管疾风有没有问题,都只是她收养的雪狼崽,是她一手养了快一年的疾风。
“老大,你是不是没把老子的话听进耳?”
看着堂屋里堆放的野物,江安气得吹胡子瞪眼,冷声训斥江学谨:
“夏夏是女孩子,又这么小,她说要去山上捉野物,你就由着她的性子来?这不出事倒还好,万一出事,你打算怎么向老子和你妈交代?还有,村里那么多人跟着,你就没想过,这些乡亲们中若是有哪个出意外,咱们家该如何向人家家里人交代?”
江学谨眉眼低垂,看似很乖觉地受训,实际上,少年的确后怕不已,认真听着他爸严词批评。
是啊,那么多人跟着他们去捉野物,这次是运气好,在山脚的林子里便捉住不少野物,如果没遇到这好运,他们全跑到山上,任何一人出事,终了矛头多半会指向他们兄妹仨。
人心隔肚皮,沾光、占便宜的事大家都乐意,可要是自己利益受损,亦或是出人命,就他们村这些人,讲理的估计没多少个。
“还有你,和夏夏领完成绩单,回家不好好看着弟弟妹妹,竟撺掇老大带着你和夏夏去捉野物,同时带着一串尾巴上山,说说,你有没有想过会出意外,有没有想过出意外后该怎么办?”
江安不是个小气的人,他知道闺女是个有福运的,知道村里乡亲多半也认为他闺女福运在身,否则,“福娃”这称呼就不会在村里叫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