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怜儿心想着,那也得以前的李怜儿有那个本事才成!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关着的铺门突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怜儿,怜儿!不好了,你二叔和遇才他们被衙役给抓走了。”
“啥!”李怜儿闻声,心下一惊。李三柱也忙去打开了铺门,只见周红妮披头散发的,脸上还挂了伤。
“到底咋回事呀,”李怜儿问着周红妮的同时,脚已经迈出了铺子大门,向街尽头的摊子处走去。
路上,从周红妮断断续续的叙述下,李怜儿才得知,今天她和李三柱一离开,就来了个富户,直接要了一百斤卤猪肉,还要了二十只叫花鸡。他们摊上总共才二百来斤肉,四十只鸡,来人一下就买了近一半的吃食。在那个富户的领头下,剩下的卤肉和叫花鸡,很快也卖完了。
他们当时还高兴不已,就准备拾到拾到收摊了,这时却来了几个五大三粗二流子打扮的人,非要买卤肉和叫花鸡。
他们都说卖完了,那几个人还不乐意,非让他们给现做,说要看看他们怎么做的。这不是找事吗?李遇才就拒绝了他们,要收摊子回家。那几个人卷起衣袖就开始打李遇才,李二柱和李文才上前去拉架,也被打了。这个时候,一个同李遇才撕扯的中年男子突然倒地不醒了。等郎中过来,那男子就已经咽气了。那几个二流子不干了,直接掀了他们的摊子,还喊来了衙役,说李遇才打死了人。衙役要抓李遇才,李二柱上前阻拦,就一起被抓走了。
李怜儿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来找茬的,“那个咽气的中年男子呢?”
“被他们家的人给抬走了,具体抬哪了我也不太清楚,”周红妮老实了一辈子,哪见过这阵仗,直到现在手脚还是软的。
“怜儿,你二叔和遇才不会出啥事吧,听说只要进了牢房,都得丢掉半条命呐,”周红妮说着,就忍不住再次哭了起来。
到了摊子前,一身伤的李文才,头上还冒着血,正蹲在地上收拾东西呢。
一见李文才受了这么重的伤,李怜儿的火气嗖嗖的往上窜,“别管这些了,文才。你赶紧带着三婶,你俩去医馆瞧瞧。这里交给我了,”李怜儿拉起了李文才,又李三柱拿了银子,让他陪同着一起去医馆看伤。
待三人走后,李怜儿看着一地的狼藉,心里越发的气愤。
随后赶来的李有才,看着自家被砸的七零八散的摊子,愤怒道,“欺人太甚,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了。”
隔壁卖包子的小李哥经常买李怜儿家的卤肉,两家摊子又相邻,关系还不错。他探头瞅了瞅街上,压低了声音对李怜儿和李文才道,“那几个人是曹蒙的手下,一群混混子,平日里仗着曹蒙衙门里有人,隔三差五的不是收保护费就是吃白食。像咱们这些小商贩哪有不恨他们的,可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呐!”
“不过话说回来,自打年初咱们株洲县换了父母官后,他们有一段时间没出来闹事了,今天咋就突然盯上了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