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雄霸集团所做业务比较特殊,因此即便在资产数额上来说,马浩雄已经拥有了加入商会的资格,但无论是群英商会,还是泰安商会,都一直没有向他抛出橄榄枝。
毕竟,江平市四大家族中人,个个精于算计,谁都不会傻到跟一个地下势力明目张胆的来往。
故此,按理说方钧儒不该对马浩雄的手下有所了解。
如今突然提起鲍强的名字,马浩雄便是不得不思考其中缘由起来。
见马浩雄缄口不言,一旁的陈超,红着眼睛愤声道:“马浩雄,你别装了,谁不知道鲍强是你最得力的手下之一?”
马浩雄皱了皱眉,看向一副兴师问罪姿态的陈超。
虽说他拥有的资产,远远比不上陈超这种身家几百亿的富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怕了陈超。
若刨根究底的算起来,应该是陈超怕他才是。
你再怎么有钱,命总归是只有一条吧?
这个道理,但凡是个有点脑子的人,就不会想不明白。
事实上,类似于陈超这种当地富商,寻常时期,的确都对马浩雄保持着足够多的尊重。
就连方家、田家这种,都不愿意轻易跟马浩雄交恶。
不是说斗不过马浩雄,而是没必要给自家惹一些难缠的麻烦。
然而陈超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此时此刻,他和吕朗二人,脑袋里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为死去的儿子报仇!
盯着陈超看了一会儿,马浩雄将目光转回,投到方钧儒脸上。
“方会长,您怎么会忽然问起鲍强?”
方钧儒没急着回答,而是先看了陈超、吕朗两人一眼。
陈、吕二人红着眼睛,明明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却止不住眼眶含泪,满面悲怆之意。
少顷,方钧儒面容严肃的回道:“就在今晚,陈董和吕董的独子,死于雅乐酒店,去执法局领取遗物时,陈董发现他的儿子陈嘉昱,最后一个联系的人是鲍强,所以陈董怀疑,他儿子的死,可能跟鲍强有关。”
马浩雄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一进门,陈超和吕朗就一直没给自己好脸色看,原来是这么回事。
“鲍强的确是我的手下。”马浩雄沉吟一瞬,正面回答了方钧儒开始时的问题,紧接着,他又追述道:“不过陈董和吕董的儿子,死因与鲍强无关。”
陈超重重的哼了一声,指着马浩雄喝道:“鲍强是你的手下,你当然会替他说话,有种把他叫来,咱们当面对质!”
陈超的这番话,多多少少有点丧失理智的味道了。
无论在明在暗,在公在私,想要确认一个人是否背负罪行,讲究的都是证据二字。
没有证据,就算把鲍强喊来对质,人家死不承认,你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马浩雄并没有拿这些东西回应陈超,而是沉着脸回道:“鲍强来不了。”
“那就是他心里有鬼!”吕朗低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