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铎在得知漕帮被查封之后,代锋几乎马上找到了王亶望.
知道代铎的来意之后,王亶望只有在苦笑,虽然他知道永琪格格从他这拿了调动城防营的令符印符,可他却不知道永琪格格要对付的却是漕帮,漕帮在经过上次帮主易位事件后,人心早已浮动,现在再经永琪格格这么一闹,下面的事还怎么收场,若是这事不能迅速地摆平,势必会耽误南粮北调的大事,到头来,这锅还得他来背,不过好在永琪格格还不算太笨,给他找了个漕帮贩卖私盐的借口,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虽然这个借口是不大好,可这个借口用来对应付代铎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代铎是用这个理由将雷媚拉下了漕帮帮主的宝座。
“漕帮被封,李小环被抓这事我知道,”王亶望回答说:“据城防营那边说,他们是接到河防营那边的通知,说是漕帮私底下某些人走私严重,时不时地走私盐,贩鸦片,要求出动配合河防营搜查漕帮,打击走私,他们这才出动的,而且是查有实据,整整十几袋私盐就堆放在漕帮总堂外面,你让我怎么做,这也就是朝廷这些年来放宽了私盐的管制,否则按律来判,虽说够不上杀头,可至少也得问个发配之刑是不是?”
代铎忍不住地说:“你就因为这点让城防营的人封了漕帮?”
王亶望苦笑:“若只是因为这点当然不至于查封漕帮,可问题是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事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再说大人你不是以这个理由抄了雷家么?”
代铎一时间无语,这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巡抚大人可是在替雷家打抱不平了。”
“雷家的事鄂总督那边都没发话,哪能轮到我一个小小巡抚在这说三道四,不过雷家这些年来做事也太过猖狂,得罪了不少人,这也算是报应不爽吧,可李小环就不一样了,你说她得罪谁不好,谁让她却偏偏要得罪我那位小主子,居然还把她抓到起来,我那位小主子是什么性格,相信你也是知道的,那可是个望眦必报的主,在她没有玩够之前,她肯定是不会放的。”
“你是说硕王府的永琪?”
王亶望苦笑着点头:“除了她还会有谁?”
在京城时,他可没少受过永琪的刁难,勒索:“她也来了杭州?”
王亶望点头:“这次你好,来杭州的可不只是她一个,还有京城满姓八族中那些纨绔子弟,其中还有几个是你们族里的本家,最好你还是过去拜会一下,那些纨绔子弟可都是一些无法无天,把眼睛长大了脑袋上的主,若是他们因为你的礼节不到,处处跟你过不去,相信你也够头疼的。”
代铎却象是根本没有听到一样:“闽浙一省向朝廷大员的进贡冰碳两敬,十之三四都来自漕帮,没有了漕帮的孝敬,冰碳两敬少说也得下降三成,封了漕帮无异是断了大家的生路,就连你这个巡抚大人未必坐得稳。”
王亶望摇头:“可若是我放了李小环,咱们这位格格第一个不会放过我。”
代铎自然是只有苦笑,这个老狐狸分明就是在等他开价,若是他不付出一点代价,他是绝对不会出面的:“开释李小环和漕帮的四大堂主是迫在眼前之事,收押他们一两天还好说,时间长了鄂总督那边绝对不好交代,那个永琪最喜欢的就是金银珠宝和江湖上的神兵利器,我可以备一份礼,由大人出面说服格格尽快放人。”
王亶望却是一点都不急:“其实这件事最好由方德去出面,我们何必插手?”
“方德怎么急保一个和他作对的漕帮?“代钟冷笑:“陈非他是个傻子。”
“你别忘了李小环!”
“他是会救李小环,但绝对不会帮她保住漕帮,"代铎斩钉截铁地说:“我如果是他,在一定会趁李小环入狱这段时间,分化漕帮。”
王亶望脸色凝重。
“这个我没有想到!”王亶望脸色凝重。
"没有了李小环的漕帮,绝对挡不住来自各方的明刀暗剑,所以我们必须抢在鄂尔多反应过来之前解决好这件事。”
于是代铎与王亶望备下大北批珠宝,黄金,亲自面见永琪格格,看到面前的黄金,珠宝,永琪格格自然眼睛就发亮:“这些全是给我的?”
“这些黄金珠宝是杭州府大小官员对格格的一点孝数,还请格格笑纳,”代铎自然是脸上带笑:“除此之外大家还想请格格大家有大量抬手放过漕帮一马。”
望陪实脸:·另外大容想请桔艳高指资手,放过营常,
永琪格格不解:“你们为什么给漕帮讲情,莫非真的跟外面传言的一样,是官匪勾结?”
王皇望解释说:“格格您有所不知地方上的宫员,每年都要向那些京官例事孝敬,以求这官坐得长久,夏天有冰敬,冬天有碳敬,这些孝敬单凭微薄的棒禄,实在难以支撑,所以就难免向地方上伸手。”
“这么说你们都收漕帮的好处!”
“俗话说靠山吃山,家水吃水,靠看盐帮、潜帮,自然要依靠他们了.”王亶望据实而言:“浙江一省的官员向百宫的孝敬,漕帮担了三成,盐帮担三成,余下的就由那些商贾盐商给分摊了,若是漕帮跨,他们所承担的一部分,自然是落到了别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