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屠探头探脑地探进头,仔细端详了洞穴,可是,在深处却是一片漆黑,只能勉强的看到外围一部分。“你们在外,让我一人先进去探探情况。”帝屠说完便轻步而入,缓缓地走进洞穴。刚到最后几尺时,帝屠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你是……帝云?”帝屠再见到帝云时,他不免心中尚有寒意。眼前的人身披龙袍,见他的模样,看似已经失去了力气。缓缓抬起手时,还在颤颤巍巍地发抖。“水…我要水……”帝云淡淡地发出话,更像是恳求。“帝云,你怎么会在这?”帝屠问道。他的口气有些冲,毕竟眼前的这位正是他的亲弟弟,尽管当初弟弟做出了伤天害理之事,可是,他终究是自己的亲弟弟,是流淌着同样血液的唯一亲人。帝云并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嘴里一直念叨着:“水水水”帝屠没有他的办法,只得慢慢退了出去,他想着,附近究竟哪儿有水流的地方。“帝屠,怎么样了?”刚出洞穴,许明月见到帝屠时便开口问道。“明月里面的人是”帝屠顿时语塞,不知如何说出口。“怎么?里面当真有人?把你吓得脸色都发白了。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许明月说完就要进洞穴,帝屠一见,硬是将许明月拉住,“明月,你听我说”“你倒是说呀,”许明月显然有些没好气地说道,看着帝屠的这副表情,她其实是十分关心的。“帝云,里面的人是帝云。明月,你去附近打些水,你擅长飘飞,又不会有任何的动静,由你去找水是最好的人选,快些,我在外面看着。”帝屠说道。许明月不能拒绝,尽管她之前也有憎恨过这个被她视为暴君的君主。可是,帝屠所说的话,她也只能照办。听到帝云这个名字,侯芳沁当然也是极其恶心,仔细摸了一下腰间,那张当初交给她的‘野狼令牌’还在身上。见到令牌时,侯芳沁不禁再次想起当初她逼迫父亲婚姻的公告,对于帝云,侯芳沁虽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一想起这些事她就有些反感。“这张是‘野狼令牌’我觉着交给你比较好,原以为我们会用到它,现在看来,对于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让他留给你吧。”侯芳沁将‘野狼令牌’递给帝屠,并说道。帝屠接过令牌,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默默地将它握在手心上。过了不知多久,天空的云朵早已从白色染上了火红。“明月怎么还没回来?”帝屠终于忍不住发出声了。“再等等吧,这附近如此荒凉,一时半会怎么可能找得到水泉。”旁边的侯芳沁没好气地说道。这时,从不远处飞来了一个身影,帝屠认得出来,正是许明月回来了。“明月,找到水了吗?”帝屠见到许明月的第一句话就是有没有寻到水,许明月狠狠地白了帝屠一眼。自己费了千辛万苦寻得了水泉,竟然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还要给那个暴君喝水?许明月狠狠地甩了帝屠一脸,不愿搭理。来到侯芳沁的身边,拿出所寻的水,说道:“赶了一天的路,芳沁,你应该早就渴了吧?”从许明月的手中,变幻出了几个用絮巾装的泉水,原来,许明月是用自己特殊的能力将泉水装入了絮巾内,就宛如水袋一般直接将水倒入。“谢谢明月。”侯芳沁接过许明月的水袋,两人便喝了起来。“我说,明月,其他的水袋呢?也给我几个?”帝屠恳求道。“水袋?喝完了,哪还有?噢,还有一个是你的。你自个决定吧。”帝屠虽然知道这两个女人都很恨自己的弟弟,但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他果断放弃自己的水袋,缓步走进洞穴,准备将水袋让给弟弟帝云。“明月,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过分?难不成那暴君就不过分了?若不是帝城被魔军所占领,他这个时候估计还在执行他的暴政吧!这种人,活着也是个祸害!”许明月的语言很明显的针对了在洞的帝云,不仅如此,她对帝屠的做法也十分看不下去。“拿自己的水袋去救一位当年想要坑杀自己的亲弟弟,帝屠那个木头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明月抱怨道。对许明月与侯芳沁而言,她们会针对帝云,可是,帝屠不会,不管当年帝云对他做了什么,帝屠都不会怪罪他,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亲人,帝云。帝城被灭以后,帝屠其实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人正是他的亲弟弟,帝云。在帝屠的脑海中,父亲的话就宛若耳旁,不仅是因为父亲生前的交代。也是因为他作为长子对弟弟的溺爱。当年,大战在即之时。帝屠早早就跟随父亲为帝城的安危而终年卧于边境,对于帝城的内政他可谓是一问不知。而从小学习优异的帝云在如此紧要的关头主承了内政之务。对于他而言,早已对帝城内政了如执掌。之所以被世人称之为叛变,那也是从神军入驻开始。在王福海的掌管下,形如傀儡的帝云只能任人摆布。或许这一切是帝云所做,但帝屠相信绝不是出自帝云之手。王福海以帝云的名义牵动起了帝城所有的内务,年轻尚小的弟弟帝云,在王福海的牵扯下,不得不照计行事。就是最后将帝屠捉捕关押进天牢的这件事,帝屠都不愿意相信是帝云所为,他所认为,这一切都是王福海的诡计而已。“帝云,水来了。”帝屠悄悄地走近帝云,并递上水。帝屠之所以如此,为的也是从帝云的嘴里听到真相。这些年的所做之事,究竟是不是王福海所指使而为?父亲究竟是如何遭受鬼魔的埋伏?!?他又是怎么上的位?只见帝云见到帝屠手中的水袋以后,发了疯一般激动地抢了过去。“水,水,有水了,太好了,我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