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
李馗眼眸一转,打量陆师道。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隐藏得极好,丁点气息都没有露出来,无法判断现在实力留有几分。
“行,本副千户就听一听,这事情的原委。”
随即,李馗放下指向陆师道眉心的步枪,甚至闲庭自若地抽起一根烟。
眼下无疑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陆师道感慨一笑:“老夫温养圣胎二十年,未有寸进,实际上哪怕再过二十年,依旧如此,这方世界的灵气日益消减,对修道之人来说,是最大的天罚!”
圣胎,其实就是阳神。
阳神的温养、ru哺,是需要大量的灵气。
“而我的师父,三十五年前飞升得道,离开这方世界。”
说到这里时,陆师道眼中不免出现几分复杂。
“老夫心急了,修炼一门禁术无果,反倒让自己根基受损、寿命大减,这也是三年前为什么要动用无数人力物力来寻找龙蜒草。
“无非就四个字,时日无多。”
“呵。”
李馗仍旧冷嘲热讽:“你现在倒挺豁达,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就看你一会还能不能这般豁达。’
他在心里如是说道。
陆师道不予理会,看向手里的天碑,继续说道:“六十年前,一颗巨大的天外陨石落在武当山下,这颗陨石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
“包括星粉,没有它,大明就没有如今万国来朝的盛世。”
李馗饶有兴趣道:
“莫非石碑就在陨石当中?”
陆师道轻轻点头:“严格来说,天碑上的内容是师父留下来的,只有重瞳者方能看明。”
“啪啪啪。”
李馗不禁鼓起掌,“陆师道呀,陆师道,你shā • rén还要往你师父上甩锅,这厚颜无耻的劲儿,天下独一份,张三丰要是知道教出你这样的徒弟,怕是要悔恨终生啊。”
“没有站在老夫的角度,你又何尝懂得。”
陆师道义正词严:
“再说,那些人罪有应得,打下地狱,老夫还帮小友省了一番力气。”
“这是地府阴司的事,轮得到你插手?”
李馗面色冰冷:“陆国师真是好大的威风。”
“地府阴司。”
陆师道不屑一笑,“过去一千年,全是我们在渡引世间的亡魂,
“地府?
“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