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心急什么。”
闻言,公孙老人慢悠悠地松开手,不慌不忙道:“他们正常的切磋下技艺,我们何必去插手,再说冒然进入战局,容易吃力不讨好。”
鬼将半边脸煞虫蠕动,露出一只血黑色的眼睛:“公孙先生,这般激烈的厮杀怎么在你口中变成了切磋技艺?”
“哈哈哈,你瞧瞧土伯,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公孙老人说话间,脖颈一鼓一缩,看过去分外诡异:“老人家虽然实力比不上巅峰时,一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恩?”
鬼将依言看去。
不过瞬息,但见原本平躺在空地上的土伯已经支起身子,右大臂沿至肩胛骨的狰狞伤口已然恢复如初,只留皮毛上尚未清理的血渍。
土伯手爪微微弯曲,那股纯粹到极致的毁灭剑意仍在心中萦绕不去,旋即他不甘地昂头看向云梦河上方,恨声道:“该死的家伙,这笔账……”
话说半截,突地戛然而止。
偏偏在这时,倏然注意到鬼将的目光,土伯顿展怒容,一把抓起身旁湿漉的泥土,猛地发力投掷过去,快如炮弹,掀起破空风声。
锵!
利刃出鞘,直接将泥丸拍飞。
鬼将见状笑了笑,旋即注视那依旧无法被河水填满的空缺,心中顿时恍然:“原来是那人最后收了威力。
“公孙先生,天北市何时出了如此了得的人物!”
按照李馗那一剑式来看,应当锋芒凝于一点,不太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唯有故意将威力释放出去,方能造成这般效果。
“我听他口音,不是天北人,有点像滨海那边的。”
公孙老人心中自有盘算,他方才按住鬼将的行动,还有另一层理由。那就是观察李馗的举动,不像是故意来这里找事,应当是单纯为那人寻回七魄。
“滨海……”
鬼将微垂眼睑,向公孙老人请问道:“公孙先生,您觉得这件事后续该如何处理?”
“当然是一五一十地汇报上去。”
公孙老人耸肩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无论他最终抱有什么目的,自然会有上面那群家伙去对付,咱们也管不着,你说是吧。”
“也对。”
鬼将哂然一笑,瞥了眼有些意志消沉的土伯,可惜地说:
“土伯还有些手段没能施展出来,否则未必就会能输了那人。”
听到这话儿,公孙老人不禁摇头失笑:“生死一瞬,能用的肯定都用了。莫非你跟别人厮杀会允他将会的术法、招式都一一使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