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兄,这次真的是麻烦你了......”一侧帐中,张良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也就是自己的项羽军中的熟识。
此人身居项羽军中,把持粮草运输,也算是位高权重,但是虽然身为项羽的叔叔,却并没有太多的话语权。
他的名字叫项伯。
项伯和张良在秦亡六国之后奔走于天下,相遇过数次,甚至张良刺杀秦始皇逃难的时候,项伯也帮过不少忙,交情深厚。
“子房,你便是找到我,也没有太多作用啊......”项伯微微一叹,苦笑了一声,“我这运粮官当的,是一点季父的威严也不存在啊。”
“你这次来,应当是想让我为沛公在项羽面前美言几句?”
张良也意识到了事情或许有些不对劲,先是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兄长,怎的?”
“莫非是那项羽......?”
他眼皮跳了跳,并指成剑,默不作声的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他的意思是难不成项羽要在这里杀了沛公?
“没没没,你别乱想。”项伯赶紧摇了摇头,讪笑着摆了摆手,“项羽他还是有分寸的......有分寸的,吧?”
气氛,陷入了有些尴尬的平静中。
“项兄你这说的......”张良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看着项伯。
你自己都不确定你说啥啊......
“子房,这次我可能真的帮不上太大的忙......”沉默良久,项伯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脑袋微低,“我现在的官职听上去好听,把持粮草运输和作战先机,还是大将军项羽的三叔,‘位高权重’......”
“但是实际上呢?”
“子房,我这辈子最窝囊的,可能就是这段时间了吧。”
张良看着项伯有些失神的眼睛,叹了口气,也没问项伯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只要想想就能明白了。
正当张良沉思的时候,微感失意的项伯却笑着拍了拍张良的肩膀。
“子房你也先别急,项羽如果真的想杀沛公,攻城便是,何须弄个鸿门宴出来,毕竟他的性子向来都是直来直去。”
张良微愣,项伯则继续说到。
“但这一次鸿门宴,若是说沛公丝毫没有危险,也是不可能的。”
“到时候你们见机行事,我也从一旁帮衬,至少能保得沛公生命周全。”
张良看着项伯认真的眼睛,不由得点了点头。
“公之恩,子房必不会忘。”张良双手重叠,低下脑袋,郑重的对着项伯道谢到。
“唉。我们都认识多长时间了,用不着搞虚头巴脑的这一套。”项伯摆着手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笑意,“沛公现在所在何处,先来一叙就好,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提前掌握宴席内的情况,对你们也是有利的。”
“可是这样的话,兄长你......”张良也站了起来,有些急切的看着项伯。
“不用担心我,我在这边本就不怎么被信任,状况再差点就差点好了。”摆了摆手,项伯示意张良先去把刘季带过来,“子房你也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友了,帮你们一次又如何?”
而在不远处,侧帐的后方,一个壮硕的身影坐在放在一旁的木箱上,抿了抿嘴,眼神微暗。
大哥,你让俺看这些,是想让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