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再回去一趟吧。”
顾平乐认真的看着司无涯,语气中都带着真诚。
“我不。”
司无涯认真的回望着,语气中也带着真诚。
“打游戏的时候,如果不把支线都打完,难道不会难受吗?”顾平乐不死心,继续劝导。
“打游戏,重要的就是开心,过了我就爽了,何必要那么较真。”司无涯不配合,心想,不是我不较真,实在是有点害怕,该怂就得怂,逞强就容易当炮灰,咱不能做那种逞强的人。
顾平乐心知劝不动他,也就闭上了嘴。
小镇的路上只有路边风吹过沙沙的声音,还有一些阴暗角落里的簌簌声,偶然瞥一眼还能看到草丛里面的像老鼠一样窜逃着的断手。
小镇的亮度很低,像是一切活物都已经入睡了,全然没有半分人气儿。
“存活到天亮,天亮会发生什么?”司无涯躲开了一只在马路上乱窜的断手,小声问。
“可能天亮就会变成普通的小镇,一到了夜晚就遍布魑魅魍魉,然后勇敢的少年们就要去创造奇迹,还挺常见的设定。”
顾平乐拿着手电筒追着断手照,这些断手对手电筒的光避之不及。
“你这手电筒还驱邪啊。”
“我觉得你也挺驱邪的,这么半天都没撞上奇怪的东西,老实说,你会不会是这里最邪门的存在啊。”
司无涯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朴素的装扮,又看了看小女孩的红色洋裙。
“怎么说都是你看起来比较奇怪吧,那些恐怖童谣之类的里面都会有穿着洋裙的小女孩。”
“我确实挺奇怪的。”
“嗯?”
“领养我的叔叔阿姨被扒了皮,每天都在屋子里爬来爬去,但我还能在这种环境下生活。隔壁家总传来狗叫声和咀嚼的声音,但是里面乍一看即没有人也没有狗。”
司无涯像是没太搞懂,问了一句:“扒了皮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小女孩举起手臂,揪了揪自己手上的皮。
司无涯听了他的话,迅速和他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
“我明白了,你才是最可怕的,现在你假意混淆我的视听,然后在最后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就会趁机捅我一刀,露出真容,然后我会发现你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但是那个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你扒皮生吞。”
顾平乐看着惊恐的司无涯,转身直接走了。
“你心虚了!”
前方传来悠悠的声音。
“分开吧,我不想和脑袋有病的人一起走。”
司无涯在原地停了一会儿,看了看周围阴暗处的黑影、草丛里的断手,咬咬牙追上了顾平乐的脚步,他们已经走了好一会儿,现在已经到达了医院的大门。
医院门口并没有能门牌一类可以确认的物品,但是地图上标记着这里是医院,楼看起来很新,应该不是废弃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司无涯败下阵来,叹了口气,伸手把小女孩抱到铁门上,然后自己翻了过去,又把小女孩抱了下来。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吗?”顾平乐问。
司无涯一脸茫然。
“啊?不是你说要来医院的吗?因为啥?因为我傻听信了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