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不能一概而论。”陶七妮琉璃石般的双眸看着他宽慰道,“没有他们我们怎么能看到祖先的历史,没有他们我们也读不到豪迈优美的诗词……”
“是啊!像你说的烧起来也容易。”姚长生苦笑一声道,“自古来,文官守城,成者少,败者多。败了开城投降的,言必称乃是为了满城的百姓不遭受荼毒。兵败的,刚烈守节者,也不过是横刀自刎。”
“官字两张口,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怎么说都有理。”陶七妮眸光深沉的看着他们道,“相比于耍嘴皮子的,我更喜欢真刀真枪,守卫河山的武将。”
她可是深有体会噢!她可没忘记自己如何死在丧尸下的。
“听姚先生讲史,这武将有时候不是被敌人杀死的,而是死在自己人手中真的令人唏嘘。”陶十五感慨唏嘘道。
“传统技能!不是本朝的那些高贵的文人,文章里酸的溢出。有些在大家眼里公认的名家!”陶七妮嗤笑一声道,“不会结束,一幕幕反复上演而已,武将在外真的怕那些自认高贵的文人在庙堂上给他们使绊子、穿小鞋。想要治武将的罪,莫须有就可以了,毕竟干不过敌人,还弄不死你。”冷哼一声道,“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手无缚鸡之力嘴还刻薄,严以律人、宽以待已,老百姓都比他们要强,百姓还能种出粮食,还能养活人。他们呢?面对外敌……”毒舌道,“不做安安饿殍,尤效奋臂螳螂。”
“咳咳……”姚长生闻言呛的直咳嗽,眼泪都出来。
“你没事吧!”陶十五拍着他的后背道,“这句话啥意思?”看着他这样。
“shā • rén诛心。”陶七妮看着他轻飘飘地说道。
“不懂?”陶十五挠挠头不解地说道。
“有人懂就行。”陶七妮抬头看看天色,“天不早了,你不用回去吗?”
“我走了。”姚长生咳嗽着就也离开了。
“哎哎!你这丫头说啥呢?你是不是把人给气走了。”陶十五看看她,又看看消失在院门的姚长生。
“没事!咱们姚大公子,心胸宽广,不会给我这弱女子计较的。”陶七妮挑眉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尖酸刻薄,他习惯了,这忠言逆耳利于行!”
院墙外的姚长生听得清清楚楚,这丫头,真是shā • rén诛心!
我可谢谢你啊!姚长生抬眼看看被夕阳染红的天空,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为他人,为这片黄土地和勤劳善良的人,做些实实在在的事。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
这铁有了大帅府的条子,陶七妮转过天就就拿着画好的镰刀与犁,骑上黄骠马去了打铁铺。
打铁师傅看到图纸,欣然同意,没问题,陶七妮付了定金,直接回了家。
三天后,大帅府的管家坐着马车亲自到了庄子。
“家里有人吗?”管家站在大门口看着农家味儿十足的小院提高声音道。
“谁啊?”陶七妮拍着身上的木屑低头走了出来,看着门口站着的大帅府的管家,双手抱拳拱了一路,客气地说道,“管家大人怎么来了?”
管家看着她眉眼闪了闪,这头发上沾着刨花,这是在做木工活儿。
只是这姑娘家做木工,很少见!
“老奴是来给陶姑娘送地契的。”管家满脸笑意地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