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素衣被强拉上床,本来还有些窃喜,来之前她虽然想过这样那样,但没想到这么顺利。
结果事情还没开始,就被郡主看见了,素衣吓得面色苍白,忙推开余临,连滚带爬的下床,乖顺地跪下,“郡主恕罪,二公子他刚睡醒,把奴婢认错了。”
余临看到郡主,吓得呆愣住,被丫鬟一推,总算是回过神来,忙下床奔到郡主面前,“乐安,我可以你解释。”
郡主气得不行,嫁给陈玄奇时,其实她不乐意,尤其知道华氏还想要纳她自己女儿为贵妾生下孩子继承侯府时,要不是已经被陈玄奇算计得失了身,她早已经退亲。陈玄奇不讲究,稍微美貌一些的丫鬟他都来者不拒,嫁进去之前侯府清理了一批,就是他们成亲之后到她离开时,那院子里已经又有好多了。
昨天两人成亲,晚上她借着那位欲语还休的表妹,已经让余临再三保证往后只她一人,再不碰别人。虽然说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但也不至于新婚第二日就这样给她难堪。
乐安郡主越想越气,抬手一巴掌就挥到了余临的脸上,“你昨晚上怎么说的?”
脸被打,余临怒火冲天。要知道,他是庶子没错,但因为公主这个嫡母不管事,长安侯性子温和。无论是在侯府还是在公主府,从小到大他很少被责备,被人当众打脸,这辈子还是第一回!
但他不是小孩子,知道这时候不能发火,一把把人抱住,“郡主,我真有话说。”
又催促屋子里其他人,“你们都出去,出去。”
把人都赶走了,本来打算把内情全部告诉乐安郡主的他,突然就冷静下来。
万一他真不行了……
不能说!
他清咳一声,“我是被大哥敲晕的,醒过来之后看到个不熟悉的丫鬟,我脑子不清楚,想着大哥打我,干脆我打他的人!没想到让你误会了。”
郡主想起方才那丫鬟露出的白皙的领口,胸前的白皙若隐若现,别说她还是二嫁,就是没嫁人,这样的理由她也知道是胡扯了。
当即就要把人推开,“滚,我要回公主府!”
余临当然不肯,早前陈玄奇受伤,说是摔下马,但后来又说那地方也受伤了,之后郡主再没回过武宁侯府,哪能让她离开?
他把人紧紧抱住,语气悲戚,“郡主,我是真有内情不方便说……”
乐安郡主走不了,看他神情不像是假话,皱起了眉。
余临继续道,“我不是那好色的人,成亲之前我就两个丫鬟,都被我娘打发了。昨晚上我还跟你保证没有别人,真没有!乐安,你信我!”
余临不愧是长安侯的亲儿子,他只要伤心起来,少有女人能扛住不心软。郡主皱眉看他半晌,“那你为何拉丫鬟上床?”
问题又绕回来了。
楚云梨两人还是没离开,把人敲晕就回了院子里,余奉安坐在窗前,“等事情完了,我们俩四处转转,好不好?”
楚云梨点头,笑着应好。
今日之事,应该很快就会怀疑到他们身上,哪怕不是他们下药,但难免会被迁怒,本就恨他们入骨的严氏应该咽不下这口气,肯定会有后招。
两日后的早上,公主早上起来后,让人过来叫两人回府。
彼时两人刚刚起身,对视一眼后,穿衣洗漱。两人去时,长安侯也在,正在苦苦哀求,“公主,真不是我有别的心思,我是真的……力不从心!”
看着他一脸哀求,公主又心软,“那我帮你请太医看看?”
长安侯想也不想一口回绝,“不能!”
当然不能,请了太医,岂不是好多人都知道他……
楚云梨两人就是在这个不能的时候进门的。公主和长安侯看到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余奉安进门,含笑道,“母亲,方才听到说什么请太医,是您身子不适吗?”不待两人回答,继续道,“有病就要治,讳疾忌医要不得!”
公主闻言,深以为然。当下立即吩咐嬷嬷去请太医。
忙着请太医,余奉安也就没问她要回府的事,说话几句话就退了出来。
那日鸡汤的事情后,余奉安就让人在院子里置办了个小厨房,自己采买肉菜,院子里的所有人都不再去大厨房取饭菜。如此一来,想要动手的人,自然无处下手。
当丫鬟禀告说严氏来时,两人都不觉得意外。
楚云梨低声吩咐了丫鬟几句,丫鬟领命出门后,又磨蹭了一会儿,才让人请了严氏进来。
严氏等了许久,此时已经怒气冲冲,进门后道,“我有些事,想要单独和你们说。”
楚云梨也没有为难她,挥挥手让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丫鬟关门之际,楚云梨看到了门口大红色绣银线的裙摆和月白色的袍角。
门被关上,屋子里昏暗了些,严氏的面色在昏暗的光影里,阴沉无比,“你们早知道那汤有问题对不对?”
余奉安装傻,“什么汤?”
“鸡汤!”严氏怒火冲天,“你故意让临儿喝了三碗,还把人敲晕。你太恶毒,让他喝也就罢了,竟然还不让他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