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何柔柔首先有些慌了,李继这意思,明显是说自己同华容害死了杜小梨。这恶人先告状的招数他用的倒是熟练。
可是她又不能将杜小梨告诉她们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因而望向了华容。
看到李继那谎话信手拈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无耻模样,华容心中就非常不舒服,他当她是什么了?
她眼角的余光轻轻一瞥,正色说道:“李大人这脏水泼得太快了吧?本小姐很不敢苟同。”
李继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的华容,说起话来却丝毫不怯场,当即怔了下:“华小姐此话何意?您是说我诬赖您?”
华容将头发往后捋了捋,踱到李继的面前,何柔柔连忙让开了道。
“难道李大人不是这意思?”华容反问道,边说边盯着李继,那审视的眼神看得李继心中发毛。
他清了清嗓子,脸上堆笑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是要将事情弄清楚。”
“如此最好。只是关于李大人刚才的话,我有别的看法。”华容的眼睛眯着,等着李继回话。
果然李继说道:“华小姐请讲。”
“好!”华容道。“要说shā • rén,总归要有shā • rén动机。而我同柔柔不过是初次见到小梨,为什么要杀她?另外,李大人刚才说道,早上你走的时候,小梨还好好的?关于这个好好的,是否有人证?”
这一问,让李继有些结巴:“这、这个,这是事实,不需要人证。”
“哦?是吗?那就是没有了。”华容又接着说道:“我进了房间之后,看到的是小梨遍体鳞伤,而不是李大人所说的‘好好的’。至于是谁伤的她,她说是李大人你。”
华容停了下来,又用那种一眼看穿人心的眼神盯着李继,李继的脸涨得通红:“无稽之谈!纯属无稽之谈!小梨是我夫人,我为什么要打她?”
“众所周知,小梨昨晚被陷害导致今日一早被发现时衣衫不整,李大人面上无光,出手伤人也是情理之中。”
“混账,本官怎会做那种事?况且,是不是陷害谁都说不清楚!”
“你说谁混账?”华疏厉声喝道,敢在他的面前说她的女儿是“混账”,那才真的是混账。
李继连忙作揖:“大人息怒,下官一时口不择言,并非有意为之,请大人恕罪!”
“哼。”华疏余怒未消,若不是在晋城府衙,要给李继留些面子,按他的脾气,早就发落了。
“爹爹无需生气,女儿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华容安慰道,接着又向着李继说道:“你到如今对小梨被陷害一事还持怀疑态度,可见你并不相信她,所以你有伤人的动机,而不是我与柔柔。你如此贼喊捉贼,岂不是此地无银?”
“华小姐,我说不过你一张利嘴。姑且不谈小梨身上的伤。按照目前你的说辞,最起码你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小梨还是活着的,但是如今她死了。小琴也说了,除了你和何小姐,就没有别人了。所以,你说,你和何小姐脱得了关系吗?”
李继的话是有几分在理,毕竟现在追究的不是杜小梨的伤,而是她的死。
“容儿,这次真的是好心没好报。本来是要安慰小梨的,如今倒成了杀她的凶手了。你说小梨为什么不再等等,等人都到了再自尽?”何柔柔嘟囔着嘴,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小姐,安静一会吧。”何柔柔要不不说话,一说话就让人心中添堵,华容只希望她能安静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