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又与和妃扯上了关系?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姑且先记下,用不了几日必当奉还。
“四公主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话听听就算了,何必要讲出来呢?当年什么事,你我不是当事人,孰是孰非也不是你我能置喙的。”华容正色道,她尽量表现出和善,免得吓着了她自己还要担责。
冀清歌却不这么认为,她以为是华容心虚,当下便得意了:“众口铄金,你外公纵使什么都没做,但是谣言已然传遍京城,怕是清者也难自清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啪!”冀清歌的脸上又是一个巴掌,这次打的还是左颊。她吃痛地喊了一声,张口边骂:“华容,你这个贱婢,你还敢打本公主!”
“不是我......”
这次真的不是她,正当冀清歌挥手报仇之时,手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
待看清眼前之人,她的气焰弱了下去。结结巴巴道:“盈、盈绿姑姑。”
盈绿放下她的手,冀清歌这才看到李芝芝正一脸失望地看着她。
“母、母妃。”她弱弱地唤道。李芝芝一向对她严厉,她从心底害怕。
华容这才赶紧行礼:“臣女华容见过宁妃娘娘。”
李芝芝微笑抬手:“华小姐不必多礼,请起。”
“谢宁妃娘娘。”
李芝芝转向冀清歌,一改微笑,厉声道:“母妃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你素日刁蛮任性、目中无人也便罢了,如今竟敢诋毁太师。如华小姐所言,当年之事你们并不是亲身经历,并无资格评论。你可知错?”
冀清歌不敢辩驳,只得认错:“是清歌糊涂,请母妃原谅。”
李芝芝摇头,一种从眼中到心底的失望。
“清歌,你是冀国的公主,天家之女,动不动就口出秽言,若不给你些惩罚,那才是我这当母亲的过错。盈绿,将四公主带回凝萃宫关起来,什么时候真正认错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她声音很温柔,却带着一种无法辩驳的威压,盈绿见冀清歌眼泪汪汪,毕竟是看着她长大的,因而求情道:“娘娘,今日是太子大婚,既然四公主已经知错,就原谅她这一回吧。奴婢回宫会好好劝解她,一定不会再犯。”
看到她给自己频频使眼色,冀清歌的头点得像啄米一般:“母妃,太子哥哥今日大婚,请母妃饶了清歌这一回。”
看李芝芝仍不松口,华容也不愿将事情闹大,因而也道:“宁妃娘娘,公主年纪尚轻,难免犯错。况且,不过是污言秽语几句,伤不了人,不如就算了吧。”
这个时候李芝芝面容有些松动,刚要说话,偏偏这个不知死活的女儿又开始作妖了:“本公主不用你这种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求情,母妃要怎么罚我我都认,你就免开尊口吧。”
她的头扬得高高的,颇不服气,左颊上的红印更红了。
“清歌,你又在胡说些什么?”本来一波要平了,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又惹起了一波。
华容这才明白她打自己的真实目的,不禁哑然失笑。
“好,你说我怎么见异思迁、水性杨花了?”
李芝芝面露尴尬,连忙劝道:“华小姐,清歌胡说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不,宁妃娘娘,您让四公主说。她今日不说,怕是要憋坏了。”她能说出来,华容倒真看得起她,总比那些笑面虎强得多。
冀清歌站直了身体,哼了声:“你从大盈回来之时明明是同我哥哥在一起,没几日却抛弃了他另投苏公子的怀抱,你这不是见异思迁水性杨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