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苏言与华疏正一左一右远远地站着,不时往门口望,脸上焦急之情较之前一次更甚。
“苏兄,你说德心殿中现在是什么情况?”华疏又开始踱步了,心中忐忑得很。他此时的主心骨就是苏言,他迫切地想知道他的想法。
苏言看了他一眼,尽是鄙视:“华兄,你问我,我问谁去?”
“苏兄,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你是右相,自然样样胜我。你岂会不知道?”
“合着我比官高那么一点,我就什么都要知道?你也是左相,说出这话就不寒碜吗?”
“太师可是你恩师,恩师要做什么你能不清楚?”
“哼,容容还是你女儿呢,女儿怎么想的你这当爹的不知道?”
“我当爹的怎么了,我女儿可是一直住在你府上,如今倒说是我女儿了,你也知道是我女儿?”
......
正当二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宫门口出现了三个人,两个人的眼睛立刻一亮,赶紧跑到跟前,一口一个“恩师”,一口一个“岳父”。
望着这两双炽热的眼睛,容煊只说了一句:“回去再说。”
苏府,书房。
苏言很自觉地让出了主位,待容煊与容立坐下,他才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了。
“和妃被打入了冷宫。”容煊道。
“这,怎么这么快?就这一早上?”苏言一脸诧异。
“是啊岳父,就这一早上,当年之事就澄清了?”华疏也惊到了。
本来是赞美之意,被容煊听成了怀疑,立刻眼一瞪,指着鼻子就骂:“你们两个小王八蛋,这一早上还快?为了这一早上要准备多久你们知道吗?好歹也是我大冀国的左右丞相,说出的话也不嫌幼稚。我大冀当真是没人了,就你们这样的也能统领百官!赶紧告老还乡得了,别丢老夫的脸!”
好好的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骂,本来是一件挺悲伤的事,但是两个见对方都没落下,心里倒也平衡,只是闷闷地不说话。
容煊一看更气了,忍不住向身旁说道:“容立,你说咱们两个老家伙年轻时也是雷厉风行,女儿们也都是冰雪聪明,怎么找的这两个女婿没一个好的?一个个闷恹恹的,看着就生气。”
好在容立说了句公道话:“太师,您威严不减当年,您让这俩孩子怎敢在你面前提起气来?我瞧着,他们不是闷恹恹,而是对您的尊重。”
那二位立刻向着容立的方向鞠了躬,总算有人主持了公道。
容煊却哼了一声:“反正我容儿不能找这样的。我得给他找个少年英雄。”
华容忽听提到她的名字,立刻打起了精神,连连摆手:“外公,您别给我找,您要是真的找了少年英雄,容儿可就是受欺负的命。我瞧着易南哥就挺好,人也好看,武功也好,对我也好,我若嫁了他,还有个不吭气的公公,那才是幸福美满呢。”
苏言听到前面还挺高兴,听到后面那“不吭气的公公”,真是对这小丫头一点脾气都没有,华疏则忍不住笑了起来,被容煊一瞪,又屏住了。
“你的事,我最后会把关的,要是易南那小子不出息,休想娶你。”老头子说着最狠的话,却转头偷笑。于他看来,闲暇之时逗逗小孙女,也是乐事一桩。
“好了,言归正传吧。”他让容立言简意赅地将今日德心殿上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直听得两位丞相瞠目结舌。看来,又要变天了。
“恩师,那这是不是代表五皇子从今以后就再也没有争储的资格了?”苏言小心翼翼问道。要知道前不久冀清辉还是风头最盛的那个,而今和妃骤然失势,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华疏也道:“苏兄所言甚是。”
“甚是甚是,作为丞相,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你但凡说出个不同,老夫也能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