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华容正在梦乡时,就被一阵响亮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没错,是惊醒。
她已经很久没被惊醒了,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这究竟是谁!
“谁在那敲门?敲那么响做什么?还没睡醒呢!”她平日起床气就很重,更不要说是在这种情况下醒来。
“小徒儿,快点起床,都什么时辰了?”
一听这声“小徒儿”,华容只想哭,早知道就不把他带到华府了,这下倒好,连个安稳觉也睡不好!
“哎,师傅,您稍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不情不愿地穿着衣服、鞋子,胡乱梳了几下头发,这才打开了门。
她斜靠着门框,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白果。
“小徒儿,怎么看到师傅不高兴吗?”白果显然不满意她的态度,她不应该惊喜吗?
“高兴。”只差没有哭出来了。
她将白果转过去,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指着那泛蓝的天空,循循善诱道:“我最敬爱的师傅,这天都没亮呢,您这么早喊我做什么?”
白果一瞧,这还早吗?
“容儿啊,这都已经寅时了,不早了,师傅以前都已经练了两遍功了,想着你贪睡,还特意晚些叫你呢。”他的一番好意竟然没换来好报,很是不甘心。
寅时?呵呵,华容实在受不了他了。看这天色,怕也只有凌晨三点半左右吧,还要谢谢他?
“师傅,徒儿问您,您多大了?”华容微笑着问他,虽然这笑容看起来并不那么让人愉快。
“八十二。”白果老实答道。
“您知道徒儿多大妈?”她又问道。
“约莫十四五岁吧?”他道。
华容点点头,语重心长道:“师傅,您不了解生物钟,徒儿不怪您。但是,您应该知道,您这样的老年人与徒儿这样的年轻人睡眠时间是不一样的。通俗来说,徒儿这样年纪的人,睡眠时间要比您长那么两个时辰。您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