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霖端起了杯子与江桦碰了一杯,伸着头道;“四皇子,到你了。”
苏易南放下杯子,面色阴沉:“冀清歌,你若是想以信口胡说来哗众取宠或是想达到什么目的,本王告诉你,你挑错人了。本王明确告诉你,冀国,没有你这种不择手段的公主。”
冀清歌心中一沉,眼神凄楚,立时落下泪来,但是在她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会有这种结果。
她深深吸一口气,竟能笑出来:“四哥,那日我在凝萃宫养伤,碰巧听到了,并非信口胡说。你与华容的事情,明城谁不知?清暑殿太子大婚,你当着我的面说过,你喜欢她,她喜欢你,怎么,现时忘了?”
华容第一次觉得冀清歌不仅讨厌,而且歹毒,当下握紧了拳头。叶东篱觉察到她的情绪,刚要说话,被她制止了。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反正都是死无对证的事,她向来不会输。
叶东篱怕苏易南按捺不住,便端了杯酒过去,笑着说道:“易南,尝尝这梅子酒,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苏易南此时哪有心情品尝梅子酒,但见他淡定从容,便压制住怒火,与他碰了杯,一饮而尽。
“冀侧妃,本宫不知你这些混账话是从哪儿听来的,你若想以此来污蔑本宫与四皇子,怕是找错地方了,你当这满殿大臣会不辨是非、听信你这一面之词?”
又道:“你居心叵测,无外乎是要破坏本宫与东篱的感情。你先在大婚之日诬陷本宫与三皇子不清不楚,今晚又说本宫与四皇子不清不白。那么明日呢,是不是到冀清辉了?“
她走到冀清歌的面前,冷冷盯着她:“你母妃当年纵火凝萃宫,企图烧死宁妃娘娘取而代之,被皇上判以秋后处斩,那是罪有应得。你非但不吸取教训,反而怀恨在心,承了她的狠毒。”
“你‘三哥’‘四哥’叫得如此亲昵,背地却小动作不断,就因为他们是宁妃娘娘的儿子。我不过有份揭穿当年的真相,你就连我也不放过。”
“从你嫁入李国那日起,就没消停过。一个女子,虽然你是庶出,也算是公主之尊,不想着孝顺公婆、为民解困,反而一门心思铲除异己,本宫真是为你悲哀,莫大的悲哀。”
她云淡风轻,却句句诛心。
冀清歌被说得面红耳赤,气急败坏道:“华容,你纯属狡辩,你们说没说过这些话,你心里清楚!”
华容道:“当然清楚,纯粹子虚乌有!若是你信口胡诌的话可以作为证据,那么本宫也可以说你恶意毒害本宫,你认不认?”
毒害二字让冀清歌脸色煞白,指着她道:“我没有,你撒谎!”
华容笑道:“撒谎?本宫是不是撒谎,自会有分晓。但是你,没有证据最好闭嘴,哗众取宠对你没有好处,更别连累了平妃娘娘。”
关碧思听华容说了那么多,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也开始怀疑冀清歌所言的真实性。